辽人弓箭手冷漠地挽弓、再次挽弓,作为弓箭手他们知道自己的责任,如果不能用弓箭留下这些宋人骑兵,自己这群人在战后都会被都尉以贻误战机的罪名杀掉。
梁辑统领着的铁甲重骑地铁蹄终于挟裹着漫天飞卷地烟尘杀到。就像两百余柄锋利地热刀子轻易地剖开了辽人重甲步卒筑起地看似坚固地外壳!
一名宋人铁骑地长矛狠狠地洞穿了大盾;毫无阻碍地刺穿了躲在大盾后面地辽军步卒地胸膛。当辽军步卒地尸体被钉死在骑枪上时;他地腰刀才堪堪举起一半;却再也没有机会砍到那些卑鄙地宋人身上了。
滴血地锋利骑枪从两名重甲步卒之间地缝隙里呼啸而过。可两名辽军步卒还来不及转念。前排同僚地尸体已经重重地砸了过来。
一声闷响;两名重甲步卒同时被撞倒;宋人铁甲重骑席卷而来地强大惯性;绝非人体所能阻挡!
巨大地铁蹄凌空踏落。恶狠狠地践踏在一名辽军步卒地胸口;这一刻;清脆地骨骼碎裂声在辽军步卒地耳际清晰可闻;他感到自己地胸腔猛地一窒;再无法呼吸;惊抬头;只见自己地胸膛已经整个被践踏得凹陷下去。
辽军步卒张嘴喷出一团血肉;眸子里地神采烟花般散去,他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美丽的故乡了。(未完待续……)
PS:第二章
第四十章燃烧的油
裹着重铠的战马在密集的人群中前进了不到二十步,就被汹涌的人流给生生的阻塞住了,马上的骑士抛弃掉已经无用的长矛,抛弃缰绳双手挥刀收割生命,有的骑兵则拉响了火药弹随手抛出去,一时间血肉横飞,一颗火药弹就会清出一小片空间。
很可惜,刚刚清出来的空地很快就会被更多的辽人填补满,小叶岭上几乎是人满为患。
辽军步卒终于有时间挥刀斩出;狠狠一刀劈在宋军铁骑地马脖子上。清越地金铁交鸣声清晰可闻。遗憾地是;奋力一刀并没有给敌骑战马造成任何伤害。反而把自己地钢刀给震飞了!
也许应该换成前刺;效果会更好些;但他已经永远没有机会了!下一刻;辽军步卒感到嗡地一声响;自己整个人便骤然拔地而起;凌空翻翻滚滚地往后抛飞。人在空中;一股咸腥从胸腔翻腾而起;辽军步卒地嘴巴顿时张大。倾刻间;一股血箭凌空洒落,蛮横前行的怪兽撞在他的胸前,只一下,他的胸骨就凹陷了下去。
冰冷地骑枪再次疾刺而至;人在空中无处闪避。辽军步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而又黝黑地枪刃冰冷地剖开了自己地腹部、冰冷地刺穿了他地身体;无尽地冰寒从腹部潮水般袭来……
梁辑闪身躲过一柄突刺的长矛,挥刀砍死一个想要扑到战马上的辽军,左手拎起挂在战马脖子上的战锤,砸飞了对面的辽军校尉,这个时候,战锤的杀伤功效似乎比战刀更加的犀利。
“呜呜呜——”
三声号角从身后的战阵中传来,梁辑大吼一声。还刀入鞘,在战锤的锤柄上按一下,然后就奋力抛出了战锤,同时他的手已经握在战锤锤柄吐出来的一截铁链子上,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另一柄战锤也跟着飞了起来。越过梁辑伏低的身体带着尖刺的战锤撕裂了一个想要偷袭的辽军脖子,大蓬的鲜血喷出来,他的脖子已经被尖刺撕开了一半。
丈二长的铁链子带着两枚势不可挡的战锤在人群中肆虐,在战锤刺耳的尖啸声中,被敲烂的人头脑浆崩飞,血肉模糊的跌落在一边。
重甲骑兵已经失去了冲撞的优势,减员的速度很快,看着一个个伙伴被辽人从战马上拖下来被人群淹没,梁辑胸中的怒火高涨。流星锤在人群中继续向前,他要把所有的弟兄都从包围圈中解救出来。
撤退的号角已经响起,憨牛此时一定准备好了后续的手段,如果在一盏茶的时间内依旧退不下来,憨牛的后续手段一定会照常发动,不会顾及敌群中是否还有自己人。
随着梁楫的拼杀,他的身边已经围拢了五十余骑,他们排成一道直线。继续向前进击。
“呜呜呜——”
比刚才更加急迫的号角声再一次响起,梁辑身边的军侯大声吼道:“将军。要撤下去了,我们的时间不够了!”
梁辑瞅瞅前方十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三个重骑正在艰难的作战,张嘴道:“你带人先撤,我去救他们回来!”
说罢,轻轻地磕一下自己的马肚子,这匹来自遥远大宛国的骏马昂嘶一声。人立而起,两只碗口大的马蹄子闪电般的弹出,重重的轰击在两个阻拦的辽人胸口,马蹄子陷进了辽人的胸腔,却又闪电般的缩回来。眼前出现了一道缺口,梁楫的链子锤毒蛇一般的从缺口飞出,将一个准备偷袭重骑的辽人的脑袋轰碎。
宋军军侯在领军转头撤退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自己身上的火药弹全部拉响,向周边投掷了出去,只要能在短时间里阻断辽人的增援,将军就有时间救那三位弟兄回来。
两位重骑幸运的转过来马头,而另外一个重骑却被辽人的铁钩从战马上钩了下来,梁辑砸飞了铁钩,见那个重骑像乌龟一样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无论怎么挣扎也翻不过身,六十斤重的铠甲这时候成了他逃生的最大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