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不答,展开手臂抱紧了凰。她拼命想要从他这里找一些温暖。
凰猜谜一样在心里一个个排除答案。
想孩子们了?
想阿鹤?
总不见得是想清平远
还没等他猜完,清玉说:
“孤鸢长老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清玉是为这个哭。
清玉自从于鹤翀走后,对孤星的种种决策越来越感到不能接受,正想去控制室找凰说出心中担忧,就听到了孤鸢长老对凰说的那些话。
那些是足以动摇她信念的话。
“妈妈,我为什么要去军事学院学习。我想玩洋娃娃,我想和隔壁的布兰一起玩。”
妈妈将清玉带到镜子前:“清玉,你是被选中的侍卫候选人。你看妈妈和布兰都是金发碧眼,只有你是银色头发黑色眼睛。整个街区里,只有你一个人是这样的。你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特别啊。这意味着妈妈只是平民,而你是这个地方拥有权力的贵族。”
“我不要权利,不要做侍卫,我只想做医生,给所有的洋娃娃看病。”小清玉犟道。
可最后,小小的清玉还是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小床上刚被包扎好伤口的洋娃娃,提上和自己一样高的行李箱,被妈妈送上了开往军事学院的班车,开始为期十年的封闭秘密训练。
当妈妈站在站台上含着泪向她挥手告别时,她永远记得妈妈临别时的叮嘱,“好好学习,以后保护地球,保护人类,为孤星争光”。
现在,清玉深深地陷入了一个悖论——她是医生,她却救不了人。服从了孤星,就完成不了医生的天职……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昨天她刚经历了与孩子们告别的痛苦,眼睁睁看着他们用无辜的眼神说着不想去外面。抱着凰的时候,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她再度泣不成声。
“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良久,清玉迷蒙着泪眼看凰。凰的拇指擦过她的眼泪,按向她的唇角的梨涡。
有些人笑的时候才有酒窝,可清玉不管是笑还是哭,只要牵动了嘴角,就照样有梨涡。
谁说,事情只有一种可能。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凰抚摸着清玉的头发,喃喃道。
那一刻,清玉在凰的怀里,她忘记了她其实比凰年长两岁。
当初的那个翩翩少年会长大,长大后会保护她。
她一直都是那个在别人生病时安慰别人的人,然而其实,她也是需要安慰和保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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