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的声音,像是真的生了,又像是错觉。
说过话的旬年消失了,存在过的气息也完全隐匿。
应该有事情生。
或者有事情将要生。
墨文想着,拉了拉无措的墨清,快步走到一旁,紧挨着那有些光滑的石壁。
空气充满安宁。
浅淡的虫鸣与低沉的吼声混杂。
藤条遮挡的留有缝隙的洞口,吹进微弱的风。
呼吸变得缓慢,心跳变得沉重。
还没有生什么,但墨文觉得,已经快被自己紧张死了。
他还好,但墨清在颤抖。
“你说我们是不是在自己吓自己?”墨文小声说道,“本来没什么事的,但想着有事,神经绷紧,幻想着处在危险中。”
“等了这么久了,还是什么都没有,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还有,我们背后有人,但不能轻易表现出来。”
旬年有些佩服,源自心底的佩服。
一个少年,十四五岁年纪,就有如此“全面”的想法,还有真正的临危不惧。
除去这些,也还有大气运!
点名巨软怪头上的青荇,危急关头抓住青荇,昨天晚上的际遇与不曾死去。
没有出城令牌,就敢呆在森林中,今天还遇上自己。
冷静与成熟都说明不了什么。
运气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一个大气运者!
旬年感慨、幻想。
墨文把才揣在兜里不久的青荇拿了出来。
青荇很青也很绿,带着柔光似水波,在较黑的环境下特别明媚好看。
“如果是野兽和猛兽,看到这……青荇,会不会直接扑上来?”墨文笑着问道。
“应该会吧。”墨清有些不确定,“这青荇真的很好看呢,能不能带回去栽种?”
墨文略服于墨清的想法,点了点头:“可以带回去试试。”
“一定可以的!”墨清微笑道。
墨文还有一个问题没问,是墨清的回答让他不好开口,也希望这个问题不会真的生。
只是,很多时候都只是希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