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购的粮已经连本带利地赚了回来,还有诸多盈余。
剩下的粮米,无论卖出什么价,都是净赚。
等奸商们不得不割肉清仓时,就是他们再买入粮米运回京城的好时机。
“萧彬怎么会出现在运粮船队里?”陆行简眯了眯眼,压迫感十足地看向张咏。
张咏眸底浮上钦佩和欣赏:
“去年六月,皇后娘娘在回京路上就发现山东大旱,早早安排管事去海外购粮。”
“这些粮船被刁难不能靠岸,是萧彬前去处理的。”
“这次甄瑾能采购到大批粮食,就是与她的那些管事合作才得以顺利进行。”
海外大手笔购粮,很容易被人当作肥羊宰掉。
没有可靠的门路,光有钱财也很难成功。
陆行简却听出几分异常:
“你的意思,她的那些管事,对海外很熟?”
她去江南也就三年。
三年时间,居然能把生意做到海外?
即便是天才,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张咏事实求是地回禀:
“甄瑾见过他们在暹罗国的管事,那人在暹罗经营数十年,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黑道帮派,全都相熟。”
陆行简瞳孔微缩,眸色变得深邃。
如此长袖善舞的人物,居然会为苏晚晚一个年轻妇人所用?
他低眸沉思良久,只是淡淡说了句:“下去吧。”
晚晚在太皇祖母身边忠心侍奉多年,或许掌握着老人家暗中留给她的些许势力。
萧彬帮她打理捐出去的嫁妆。
很显然深受她的信任,出现在她不示于人前的运粮船队里,也就不足为奇。
只是……
他不愿萧彬再和她有牵扯。
她与萧彬之间的信任和依赖,比他知道的还要深。
相反。
他这个夫君,即使和她朝夕相处、亲密无间,却与她始终有层看不见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