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蜘蛛盛怒地赶到了。
如同一阵风般快。
这片土地在她的践踏下,像是一块干涸的面包被手指轻而易举地捏碎,捏出了无数条裂隙,一时间让虎杖悠仁和东堂葵维持站立的姿势都很困难!
白蜘蛛这次却没有重点关注虎杖悠仁。
她睁开那双幽蓝色的,混沌的复眼,死死地盯着东堂葵的位置,不断呢喃着,比起说话,更像是发干的哀嚎。
“多么傲慢……多么傲慢啊……”
她听到了。
她听到了东堂葵的话。
恨意,正在一点点聚起而不能消解。
白蜘蛛伸出尖锐的指尖,慢慢地盖在自己的脸上。
透明的泪水脱眶而出,明明无害,此刻却如同腐蚀皮肤的浓硫酸,让那张白瓷般的面容一点点浮现出龟裂的痕迹,像是滚烫的岩浆,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妒忌,妒忌,妒忌。
白蜘蛛难以忍受。
“你刚才说这种人是蠢货,你觉得这种人很蠢,对吧?”
她完全没有听东堂葵回答的意思,继续自言自语。
“啊,是的,是的是的……天生就占尽便宜的你们看不到女性有多么辛苦,轻视和嘲弄她们,又在需要的时候如同对待傀儡木偶般操纵着她们,用可恶的规则限制束缚她们。对吗?”
白蜘蛛语气里的怨恨,强烈到在场的两个少年根本没办法忽略,更让他们感到心惊的……还有其中的偏激。
她没有率先动手,两个少年也没有轻举妄动。
东堂葵很不爽地捏紧拳头,大声而响亮:“啧,我可不管你以前是不是被谁虐待过搞得脑子都坏掉了!别拿这种话侮辱我……我才不是那种人,我可不屑那么做!”
虎杖悠仁也点了点头,很有礼貌地掰正蜘蛛少女的话,神色里带了点焦急:“白蜘蛛前辈,请不要说这样的话——东堂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做那种事。”
但白蜘蛛完全听不进去。
她只不断地碎碎念道。
“恶心,好恶心!呕……”
白蜘蛛无视了虎杖悠仁的话。
她瞪着东堂葵。
对方的反驳更像是一种强力催化剂,让白蜘蛛愤怒不止地呕吐出声。
东堂葵完全没想到,自己不但被扣了一口又大又圆的黑锅在背上,对方还一句话都不肯听进耳朵里。
这让他的眉头聚起来的皱褶简直能夹死苍蝇。
但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