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更夸张,闻久了便会直接醉过去。最长的一次连着醉了三天三夜,把我爹爹急得差点把房顶掀了哈哈哈。”
“我家姑娘光闻闻酒香,便能判断酒的产地、年份、原料、品质。”
鸵鸟般的春茶突然昂起脑袋,看着松酿,一副自豪状。
楚槐卿:“果真这么神奇?”
“大概是那次醉酒的后遗症,反正自那次大醉之后我对酒便格外敏感,也算是因祸得福。”
松酿一边吃一边解释,忙得不亦乐乎。
端王感慨:“简直闻所未闻,天下之大果真无奇不有。”
一顿饭吃得和谐融洽,临了松酿才想起画卷还没给宣和公子。
她一拍脑袋赶忙将画双手奉上:“宣和公子,你可要照顾好小雪。”
楚槐卿望着那翠青色的竹筒,觉得莫名眼熟。
“小雪?”
端王好笑地看她一眼,郑重地接过画筒,打开,将里面的卷轴倒出,捧在手心细细端详,头都没舍得抬一下,眼睛仿佛黏在了画上。
楚槐卿凑上前去,满目钦羡:“这确是范先生的真迹,不知姑娘从何处获得?”
“这此关乎老先生的隐私,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如果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告辞了。”
松酿说完见二人没反应,扬了扬眉,冲春茶招招手,静悄悄地开溜。
这反映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爱画之人看见绝世名画大都丢了三魂七魄,她又何必打扰他们的雅兴。
主仆两人前脚刚下楼,身后厢门便被缓缓拉开。
鹿叔摇着折扇从里面施施然出来,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厢房之中,待楚槐卿和端王回过神才发现松酿和春茶早已不见了踪影。
楚槐卿略显急促地问饶山:“松酿姑娘呢?”
“她们早走了。”饶山抱剑而立,朝门外努努嘴。
“你怎么不拦着?”
“画既已送达,我为什么要拦着?”饶山一脸无辜地反问。
楚槐卿被说得哑口无言,顿时沉默。
他扫了眼画卷,目光忽的触及椅背上吊着的翠绿竹筒,振振有词:“她东西忘拿了,我给她送去。”
“她们走了有一会儿了你追得上吗?况且这画筒也算不得什么贵重之物,想必松酿姑娘也不会放在心上。槐卿你又何必多此一举?”
端王明知故问,似笑非笑地斜覷着眉眼焦灼的某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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