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橱上烧着火,基里安站在边上,转头望了小短腿一眼。
他觉得小短腿在用鼻孔瞪他。
如果安娜知道基里安的感觉,她会说自己就是,她就是嫌弃基里安,从骨子里。
基里安不知道小短腿的想法,只是看到了她,他就想到某个举着高脚杯的家伙。
托尼·斯塔克。
七年来,他辗转反侧思念的大人物。
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他依然记得斯塔克的眼神,在伯尔尼跨年会上。
记得很清楚,就跟刻在骨头里一般。
每次回想起来,他胸中都能升腾起怒火。
这家伙竟然将自己当成Nothing。
当日在天台上,他就立下誓言,这一辈子就要将斯塔克踩在脚底,摁在地上,摩擦摩擦。
这七年的奋斗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
他要告诉斯塔克,告诉斯塔克在天台上吹冷风的滋味,然后跟斯塔克大声的宣告,我就是那个被你当狗屎看待过的人。
安娜·汉森,不,这个时候应该叫安娜·斯塔克。
基里安转过头,盯着安娜,抱着奶瓶的小短腿。
这家伙,真不愧是斯塔克继承人,23根染色体传承者。
就那眼神,瞅自己的眼神,跟斯塔克一模一样,就像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曾经他有过怀疑,为什么小短腿一见面就仇视他,将他当做敌人。
他觉得自己明明做得很好,某一段时间对小短腿也尝试着当亲身女儿看待。
直到玛雅说出真相。
安娜竟然是斯塔克的女儿。
他陡然间明白,小短腿仇视自己的原因——基因遗传。
“基里安叔叔,你为什么拿棒球棍啊?”
安娜抱着奶瓶问。
基里安听了挥了挥棒球棍,攥得更紧了。
他现在就想双手紧握棒球棍,提起,高高地,朝汤圆精,一棍子砸下去。
一棍子不够,两棍,两棍不够,砰砰砰。。。就是拿棍锤。
锤到她流血,锤到她变形,捶倒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