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薛芷悦被妹妹这么指着身边的人问着,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悲哀被无限扩大。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愣愣的站着,旁边的目光如火烧似,自己该出来阻止妹妹的‘胡说’。心中苦涩,连一个字都无法发出。
站在旁边的薛正行用手去拉薛芷宁出来,可不能让她再继续说了。薛芷宁正在气头上,哪里还顾得上拉自己的是谁,直觉应该是君少谦。手用力一甩,继续追问薛芷悦,“你不是说不管多久都会等齐哥哥回来的吗?”
被薛芷宁指着的男人就算有再好的修养,都被薛芷宁的几句问话问的恼火。跟薛芷悦订婚其实也不是自己愿意的,生在这样的环境,联姻也是在所难免。她薛家也是个不错的搭档。现在被一个小女孩连连质问,什么面子里子都丢的精光。薛芷悦啊薛芷悦,我不管你有什么齐哥哥也好,情哥哥也好。不摆上桌面来,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今晚是什么情况?这么多人可都是看着我的笑话。你这不是当面给我难堪吗?
手臂骤然一痛,却是被身边这男人抓住,“薛芷悦,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酒杯与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转身往外出去。
“走吧,走吧。给我滚。”看那男人离开薛芷宁有点像战胜的公鸡,刚才涌上的泪花慢慢消去。他走了,大姐就还是齐哥哥的。
“啪”。薛芷宁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大姐,那个男人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竟为了他而打我。从小到大不管我如何过分,不管我如何胡闹都没动过手的大姐,竟然就为这男人。大姐,你变了。为了这个男人你把齐哥哥抛弃了,为了这个男人你打我。
受伤的样子,如同小兽被人丢弃。甩出那一巴掌,薛芷悦就心疼了。宁儿,对不起。是大姐没控制好自己。你道大姐愿意吗?大姐也有无奈。你生性纯洁,如何能懂得商场如战场。大姐没办法了。晴天是妈妈的嫁妆,大姐不能让晴天毁在我手上。
这一个月来,君氏集团的打压。虽不知自己何时惹上这省龙头,竟是从在本市成立那天起便一直打压着自己的晴天集团。苦苦支撑着一个月之久,现在是撑不下去了,才会想到这个商业联姻的办法。
宁儿,大姐心中的苦你可知道。今晚被你这么一闹只怕是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薛芷悦微微懊恼,这么委屈自己得不到安慰也就罢了,令人心酸的是宁儿竟是这般看待自己。懊恼归懊恼,薛芷悦还是不放心哭着跑出去的妹妹。交代好事情,就出去找薛芷宁。
最最心烦的是薛正行,大女儿这么急着订婚只怕是跟君氏集团脱不了干系。偏偏三儿是个单纯的主想不到那一层,误会了不说,还如此指责。只怕现在还觉得委屈。唉!凤儿啊!哥哥该怎么办?
“宁儿,宁儿。”薛芷悦眼看着薛芷宁就要关门,急忙上前几步挤进。后者见无法关门就往卧室跑去。前段时间惨遭破坏的门,被张叔当天就喊人修好。
“宁儿,别闹了。”薛芷悦用力扯着她的胳膊。薛芷宁被扯着无法走动,赌气不看那人。微隆的脸颊,宣布着自己刚才着实气急打了宁儿一巴掌。轻轻抚上那红肿,“疼吗?”
现在打都打了还说什么疼不疼的话。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掉,倒也不是真的打的有多疼。二姐气的时候也会拿她那藤条抽几下。一半委屈,一半不信。就像孩子被夺走最喜爱的玩具一般。一直都认为大姐跟齐哥哥是一对的,突然冒出个人来就是自己姐夫了。自己也不过是质疑几句,就被大姐打了一巴掌。
薛芷悦心知宁儿的想法,却也不知怎么安慰。只一遍复一遍的抚着那打红了的脸。叹息着,我该怎么跟你说啊!我的宁儿。
“你回去陪你的未婚夫去。”薛芷宁被抚的心更难受,你不就是因为他打的我吗?这会儿不去陪他,在这做什么?“快回去啊!回去跟你的未婚夫解释解释。然后两人一起渡个春宵,什么都会解释清楚了。”
“宁儿,你……”宁儿,你说话怎么就这么不容人?
“怎么,又想打我吗?打啊。”高举着的手又一次在薛芷宁心上狠狠地踹了一脚。直直的看着,努力让泪水不再掉下。
薛芷悦放下高举的手,自己是怎么了?何时变的这么沉不住气。放开手,大家都该静静吧。
“宁儿,别哭了。”你的眼泪会让我心痛,揪心的痛。
许是哭的久了,连自己怎么回的房间一点映像都没有。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脸上那红肿也淡的看不出影子。昨晚闹也闹了,哭也哭了。薛芷宁一觉睡醒竟也不觉得心里还有多难受,就是有一口气堵着。
君少谦看薛芷宁一早起床后就坐着发呆。心知定是还在想昨晚的事情,削好的水果递到嘴边那么久都没什么反应,“宁儿,有件事不知道你发现没有?”自那天后,两人单独一起的时候,君少谦也不小姐小姐的喊。
“什么事?”自己只顾着大姐,哪还有时间去关心其他什么事啊。
“昨晚,帮主好像没来。”
薛芷宁在脑中回想了一遍,昨晚二姐好像是不在,不然自己这么闹怎么也不见出来。这自己被关着也得到允许去了,二姐怎么会不在?就算大姐订婚对象不是自己心意所归的齐哥哥,二姐也应该在才是。有什么事会重要到二姐会缺席。本来没注意的事,这会儿是越想越狐疑。
“少谦,你打个电话给阿福问问。”君少谦点头称是,掏出手机在一旁打。拨了几次还是关机。
怎么会关机?阿福一般都不会关机的。难道在开会?可是一般不是早上才开会的吗?现在都中午了,而且今天也不是开会的日子。
“给小姚打个电话,叫她马上过来。”薛芷宁只是没心,并不笨。二姐那是出什么事了吗?自己又不可以出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找秦小姚过来问问。这段时间到底还有什么自己是不知道的。有了疑惑以后,薛芷宁就联想到大姐的神态。这不对,以前大姐看齐哥哥的时候带着依恋,带着柔情。昨晚,昨晚就仿佛是做一笔交易。自己是看过大姐谈生意的样子的,冷静睿智。
回想这么多年的点点滴滴,前段时间爸爸还劝着大姐放弃。那时候怎么大姐怎么说来着‘我相信他会回来。我等他。’还有大姐一直带着的那对耳坠——齐哥哥那年送的。如果说大姐的心已改变,怎么还会带着?这么多年都没变过的心,就这么一个月的时间就变了?薛芷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其中肯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是自己错怪大姐了?就算是我错怪你了,你就可以这么打我吗?摸上已消肿的脸,还有那没落下的手。鼻子一酸,你们都有事瞒我。都不能让我知道到底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