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群同僚正在膳堂进食。他们看见段书瑞和韩世昌走进来,纷纷搁下筷子。
段书瑞端着餐盘从张河清身边经过,用只有二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张兄,我要谢谢你啊。”
张河清接触到他的目光,心中陡然一惊:“怎、怎么?”
“谢谢你教会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段书瑞微微抬高音量,让他旁边的几位也能听到。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眸子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眸光冷冰冰的,仿佛里面积蓄着万年寒冰。
张河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戏谑、嘲讽、鄙夷……他手腕一抖,一双筷子跌落在地上。
段书瑞又是一笑,带着韩世昌扬长而去。
“段兄,你被那小子坑了?”直到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韩世昌才小声地问道。
“嗯。”段书瑞淡淡应了一声。
“这小子真是欠揍!”韩世昌气得直咬牙,“大家都是刚来不久,他就使阴招下绊子!”
“所以我才要当众揭穿他,让这些人看看他是怎样一副嘴脸。”段书瑞说着,拍了拍韩世昌的肩膀,“泽远兄,不必为我担心。这种事我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哎,我以后也得小心些,真怕被这些人盯上啊!”韩世昌抚着胸口说道,“毕竟平时表现也是和官员考课挂钩的!”
段书瑞仔细比对缺失的内容,将文书修订完后交给韦建,后者对照原书审查了两遍,确认无误后,这才肯放他离开。
他走出政事厅大门,抬头一看,天空中残阳似血,云霞变化多端,他的心中亦是百感交集。自己当真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忘了“职场如战场”了。想当初这句话还是他亲口告诉崔景信的,没想到自己先切身领会了一番。
他藏在袍袖下的手紧握成拳——他虽然不主动惹事,可也不怕事。既然这次被别人推了一把,险些栽个大跟头,那么下一次,就该他回敬对方了。
连做三次深呼吸,按捺下心头的躁动,段书瑞翻身上马,策马回家。
第二天,他特意早早地起床。他侧耳听着窗外的动静,击鼓三百声后,东西二市便开市了。他骑着马到了东市,想给陈舒云夫妇选一件称心如意的乔迁礼物。
他精挑细选许久,最后选出两样礼物——一盆蝴蝶兰和一套白瓷餐具。这两件礼物各有各的好,他实在无法做出抉择,于是决定两样都送。
餐具不算重,他可以拿在手上带回家。但那一盆蝴蝶兰可不轻啊。正当他左右为难之际,花市老板爽快地拿出纸笔,递给他:“这位公子,您留个地址吧,小店在两日内会派人将植物送过去。”
段书瑞满意地笑了,他留下了陈舒云家的地址,嘱咐他们一定要将东西完好无损地送到。
很快就到了乔迁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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