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乡的赌博风气跟大部分地区差不多,无所事事没有工作的人多,就会跑到邻居家看人家打麻将打发时间。
男人们如此,女人更多。
一来二去,都学会了打麻将。
前几年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白白净净的漂亮女人,喝老鼠药自杀,也是因为欠债。
跟杨和平一样也是家里开麻将摊子,一年四季收揽家费为生。
揽家费就是别人打一圈一百元见底的麻将,杨和平可以收十元。
有时候生意好,一天也能收一百来元。
因为靠这种收入的人家越来越多,经常凑不到四个人,有时几天没有收入。
那个服毒的女人欠下本金十七万,不说利息。
她丈夫三年前病死以后,其实有能力还这个钱,可她本金都不还,不用说要利息。
当要钱的来了,给几百元小钱打发。
那个女人突然给儿子娶了媳妇,结果涌来一群要钱的人,挨了人家耳光。
她每天装穷不还钱,却有钱给儿子娶媳妇。
女人坚决不还钱,不久后喝药自杀。
她儿子早晨才发现,背着母亲去医院,正好乡政府修路120进不来,耽误了时间,死在半路上。
那个儿子跑到乡政府闹腾了一个月,讹了整整十万元。
结果债主找那个儿子要钱,他以母亲是被那些人逼死的,一分钱不还。
不是所有放债的能够收回本钱。
杨和平本来是一个老赖,现在突然一身轻,反而无所适从。
“爸,陈海出了二十万,你让我这辈子怎么还他这个人情?”
院子里没有了人,杨二妮才气得哭,她再也难以面对这样的家庭。
二十万,在望水乡这种地方,可以娶一个媳妇。
结果因为手贱,管不住自己好赌的心,给了别人。
“其实不给他们钱,他们也没办法,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杨和平心疼女儿还那些人的钱,他已经准备拖到死,这些账就不了了之。
“你已经破罐子破摔,可我们怎么办?这些年的赌债都是我哥跟我在还。”
杨二妮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还钱没有安稳日子,一旦还了钱,她父亲无债一身轻,又会跑去玩。
“我让你们还了吗?把这些钱给我,我几天能够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