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分什么心!
她伸手在男人腰间轻掐了下,提醒他回神。
谢珩心底百感交集,一股莫名的凉意自心底升起蔓延至全身。
带着几分敷衍,漫不经心的,很快了事。
乔乔:……
这狗东西发什么疯!以前贪得不知足厌,今晚却自己……
别是在卫所累着身子不行了吧?
清洗过后,两人和衣而睡。
乔乔本来就困,又做了一番子这事,身子越发酥软,睡得也更加香甜;而一旁的谢珩却了无睡意。
他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在较什么真。
明明对他缺席她生辰一事,她给予了十足的宽容大度和通情达理,几乎是毫无挑剔。
这不就是他娶妻伊始期盼的、端庄贤淑的妻子吗?
可现在她真的做到这些、而且做得比他预期的还要完美,他却没有自己预想中那样满意。
一夜辗转。
……
次日下值,谢珩一刻也没在卫所久留,飞身上马、奔驰而去。
几个百户都觉得奇怪,千户大人最是勤谨奉公,从来没有下值就立刻走的,今日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不仅几个百户奇怪,就连从小伺候的安顺和常峰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三爷下值第一个走也就算了,居然还骑马去了街市。
熙攘叫卖的小贩、为几个铜板砍价半日的农妇,街市上满满当当的是纷乱吵杂的烟火气,和三爷这锦衣玉冠的贵公子一点也不搭。
谢珩骑马走在前,常峰和安顺不远不近的跟在后。
两人远远地看着自家三爷在京城最有名气的首饰铺——珍宝阁前停了下来,安顺极有眼色的跟上去牵着马绳。
常峰看着连大步流星已经迈入店铺的三爷,看向安顺,“我,我还要跟着一起吗?”
安顺会心一笑,“还是别了。”
常峰是个谨慎人,不放心道:“可三爷孤身一人,这街市人多眼杂的,万一?”
不待常峰说完,安顺打断道:“这太平盛世的,平民百姓谁会无故找茬?就算有地痞流氓混混,咱们三爷的身手,一个人能打十个,哦不对,二十个也能打!”
常峰无话可说。
安顺虎头虎脑的朝店铺里看了一眼,贼兮兮的笑道:“我不让你跟着,还有个原因。”
常峰忙问:“什么原因?”
安顺捂着嘴笑,“我怕三爷不自在。”
常峰睁大了眼。
安顺:“三爷前日错过了夫人的生辰宴,肯定是心里过不去,来给夫人买首饰做赔礼的。”
常峰疑惑道:“三爷和夫人是夫妻,这也正常啊。”
安顺恨铁不成钢道:“咱们看来正常,三爷多清高的脾气啊,能让咱们进去跟着、看着他给夫人买赔礼?”
常峰还是不理解,“可都到这了,但凡脑子正常的,不都知道三爷来做什么的?”
安顺:“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着又是另一回事。好哥哥,你听我句劝,男人都要面子,三爷这样的尤其要面子!”
常峰听话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