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它喜滋滋地收起多余的银子,“我告诉你啊,这是你不要的,不是我欠你的,你以后不能跟我讨要。”
“嗯。”韶音点点头。心里却说,她想要道具或资源,它能不给吗?
摇摇头,她走出小巷。
买了晚饭,返回了客栈。
隔日,改去成安赌坊溜达一圈,又赢了五千两银子。撂倒一圈打手后,扬长而去。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出现在赌坊。
成安赌坊吃了闷亏,四下打听。很快打听到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兴隆赌坊,而神秘男子还进入过兴隆赌坊的后院,便怀疑此事是兴隆赌坊做的局。
两家如何干架,韶音就不知道了。
她留了三百两银子,其他都给灰灰了。
顾亭远终于迎来了考试之日。出门之前,他再三检查行囊、衣着、鞋袜等,确保没有问题,才出了门。
而在此之前,他已经接连三日不让韶音劳累,都是自己购买饭菜。
他一颗心提得高高的,小心了又小心,戒备了又戒备,还要观察妻子是否因此而恼羞成怒。
这三日,他精神高度紧张,简直比考试还累。好在,终于熬过去了。
顺顺利利走出考场后,他回到客栈,左手抱住了妻子,右手搂住了儿子,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辛苦你们了!”
他这次考试很顺利!
也许妻子根本没想再阻挠他,也许是阻挠了没成功,但不管怎么说,他考得很顺利!
他有八成把握,可以榜上有名!
放榜时间在五日后,他没了心事,便打算陪妻儿好好游玩。这时,他才想到什么:“音音手里可还有余钱?”
因他考完了,韶音不怕吓着他,便掏出了三百两银票:“有这么多。”
顾亭远结结实实地吓到了,顿时结巴起来:“怎,怎有这么多?!”
“我前些时候每天下午出去挣的。”说完,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去赌坊了。”
这话能跟他说,却不能叫儿子听见,因此悄悄地说道。
顾亭远却是吓了一跳,眼睛都睁大了:“你怎能去那种地方?!”
“我乔装打扮了。”韶音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然后看向他,目光清冷,“怎么?要训斥我?”
顾亭远下意识摇头。
他只训斥过她两回,是她两次阻他前程,他实在恨极了。其他时候,他没训斥过她,即便是上回她去学舍令他颜面扫地,他都没有训斥她。
“你未免太大胆了!”他不赞同地道。
倒没怀疑她的话真假。
他甚至想道,从前在家时,她常常一个人去县里逛街,不肯带上他,是不是也在做这种事?
那她吃的、穿的、用的,难道都是她自己赌钱赢来的?他给她的那些,远远不够用?
惭愧之情涌上心头。
“你以后别再去了。”他认真地看向她说,“我以后会多赚些家用。”
“即便没考上秀才,日后我多抄些书,卖些字画……”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在三百两银票上掠过,有些难为情,但很快坚定地道:“总之,那等乌烟瘴气之地,你不可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