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力沾了点他的血,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是……
口渴着醒来,天已大亮,洞中只有我一个人。
地上一抹暗红血迹半赶未干,被我用冰锥刺穿了的秦卷不知所踪。
拖着散了架似的骨头贴着石壁爬坐起身,望着手腕和小臂上的唇齿痕迹,觉着走了也好,要不我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是大哭大闹要他负责?还是假作无意,什么都忘记了?
抱膝埋着脸,昨夜的画面历历在目,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毒性过去了,我才深深地后怕起来。那种毁天灭的欲望和秦卷强加在我身上的种种动作,让我难以遏制的恐惧。
&ldo;你醒了?&rdo;那本该畏罪潜逃的人突然出现了洞口,逆着光瞧不清神情,但听声音却甚为平和。
大脑一片空白,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避讳地走了进来,将手里崭新的衣裙递了过来。
我没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
&ldo;怎么?&rdo;他蹲□,楷去我脸上泪水,迟疑了下道:&ldo;是不是身子哪里不适?&rdo;
一把夺过衣服,捂住胸口。看了再三,确定他是秦卷后,我试探着道:&ldo;昨晚……&rdo;
&ldo;昨晚的事我都记得。&rdo;他淡淡道,替我理了理凌乱的刘海发丝。
身为当事人之一,他的冷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简直让……我和吞了黄连一样,苦得开不了口。左右昨晚即便我与他真有了什么,吃了暗亏的也是我,说不定人家根本把那回事不当事,更甚,只当成了一场双修呢。
按理说我也是个三十万六年有大修行的神仙了,可……越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我心头一点火苗就燃烧得愈是旺盛。
吸一吸气,我偏过头去道:&ldo;既然是毒性作怪,现在又得明白,那就麻烦秦卷仙上避一避嫌,我换身衣裳。&rdo;
他微一沉吟,便也如是背过身去,抱歉道:&ldo;昨日并非我有意失约,让你久等了。&rdo;
我不理。
&ldo;一日不见,你修为似是精进了不少。&rdo;
修为精进干你屁事?仍是不理。
约是觉察出我极是恼怒,便也不再多说,默默候着。
穿戴整齐了,我看不看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手腕被人扯住,使劲甩一甩,无果。
&ldo;你想再让我捅一个窟窿给你?&rdo;我怒不可遏道。
他没有再拉我,而是自己前进几步,贴着我后背按住我的肩,附耳在侧轻道了句:&ldo;你且记着,你注定会是我的。&rdo;语意之诡秘,与昨夜如出一辙,叫我为之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