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邻悠悠道,“铸就仙器,无垢道体取脊骨便足矣。剩下的部分倘若任其腐坏,也太过浪费,正巧我有一方咒术,可将修士未寒之躯炼成傀儡。”
“方陲真是养了个好徒弟……”他笑了笑,“这咒术在炼制途中,遭遇的残念抵抗越大,生前修为保留的便越少;不过柳长英,竟半分残念也无。”
换而言之……沈应看握紧了剑柄。
那傀儡,与生前的柳长英一般无二,甚至因不受痛觉等外因干扰,更加强悍。
秦知邻感慨地盯着方陲:“……真是枚好用的棋子,如今你们将他毁了,要如何来偿还?”
“对了,”他看向郭詹,“我记得,你也是很厉害的铸器师。不若就用你来顶替方陲……”
回答他的,是一抹挑着寒光的剑尖。
柳长英的傀儡立即挡上,另一边,无琊子与郭詹一并拦住了秦知邻。
无需多言,一场恶战。
秦知邻与柳长英所带来的压力,远非之前那些修士可比。
即便在三人围攻之下,也不见颓势。
“放弃吧,”秦知邻道,“仙器就快成了,再执迷不悟,届时就是你们的死期。”
“是白承修找你们来的?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可别被他利用了……”
“住嘴!”
郭詹气不过,喝到,“白道友如何,夺天盟如何,我们心中自有分辨!尔等所为之事,罪大恶极,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罪大恶极?”
秦知邻咀嚼着这句话,轻轻哂道,“天道不仁,我不过在为我的爱妻讨一个公道罢了。”
无琊子不屑:“少拿女人当借口。无非贪慕权势,想顶替天道当这天下尊主,假惺惺的装什么深情?”
秦知邻脸色一僵,沉了下去:“休得辱我!”
“被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
无琊子讥讽更甚,“骗骗别人就算了,这么多年,可别连自己都骗过了!是或不是,你自己清楚!为你的妻子讨公道?那你用出的麒麟真火是怎么一回事?”
“……橙儿尸身难保不腐,我不过让她与我融为一体罢了。”
沈应看:“呵。”
无琊子翻了个白眼:“可笑!”
秦知邻被气得双颊发红:“莫要以为逞口舌之利,便能改变局面了!毁了方陲的识海又如何?地脉不断,融天炉不毁,你们休想斩器!”
几乎他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一声惨痛龙吟。
随即,鼎山上的灼热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却下来。
地脉俱断,火行灵流迅速流失。
秦知邻:“……”
沈应看:“呵。”
无琊子:“……真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