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有时会遵循一种守恒的规则,婚前你追我,婚后我粘你,主打就是“出来混,谁都别放过谁。”
莫爱惊讶叶沁沁这么清醒的女孩子也会婚前恐惧,不过她也不觉得该劝她一定认死理,便说:“不怎么办,男人不好就换!”
叶沁沁吃惊一愣,又很快大笑出声。
也对,结了还能离,这世道,能捆住人的只有自己打不开的格局。
莫爱说得大声,旁边正准备过来找她加微信的伴郎,吓得虎躯一震,灰溜溜上了车。
婚礼晚宴都还算顺利,莫爱见到了很多以前环球的同事,说好的不喝酒,遇到空慧,还是忍不住与她多喝了几杯。
空慧说:“你看上去挺好的,比以前有活力。”
莫爱笑笑,“谢谢,我现在很开心。”
空慧晃了晃杯子里的透明液体,“梁小姐前两天联系我了,她说她以后会专注做慈善基金,问我想不想和她一起。”
莫爱记得以梁沐沐的名字命名的慈善基金,叫沐林慈善基金会,就是这个基金会资助过柏崖的学生。
“挺适合她的,”莫爱与空慧碰了个杯,将酒液一饮而尽,“你会去吗?”
空慧淡淡地笑说:“本来是想拒绝的,看到你选了自己想做的事,变得那么开心,我有些动摇了。”
莫爱给她和自己都倒上酒,说:“就再让你动摇一点吧,来!”
她们“动摇”的结果就是,叶沁沁穿着大红色的敬酒服,在环球大厅的会客沙发上抱着莫爱,给程景行打电话。
“不好意思,程董,莫爱她……她喝多了。”叶沁沁非常不好意思地说,她是一杯酒都没给莫爱递过,奈何她与空慧喝得过了头,歪在桌上了。
程景行正在问夏点香烛,听到消息,脑中一炸,忙吹灭所有香烛,拿上车钥匙,往环球去。
冬夜里柔和的风也带着湿冷的凌冽。
程景行把车临时停在贵宾车道上,下车去门厅接莫爱。
“她看到以前的同事太高兴了,多喝了两杯。”叶沁沁把莫爱软若无骨的身子往程景行身上挂。
许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莫爱眯了眯眼,酡红的双颊往他肩膀蹭,举起手中的白色捧花说:“景行,我抢到捧花了。”
程景行:“……”
叶沁沁再三确认莫爱的情况,还算是能知道自己抱着谁。
她和陈逸然同程景行道了谢,回新房去了。
程景行手背摸了摸莫爱脸颊,有点烫,酒劲没过去。
她身上的浅蓝色及踝纱裙还没换,光着脚蹬着细高跟,白皙的脚踝已冻成粉红。
“什么天气,还光脚穿鞋。”程景行把闪着钻的高跟鞋从她脚上拔下来,后跟的水泡已被磨破。
莫爱感觉有些刺痛说:“鞋不光脚穿,不好看。”
程景行没好气,把她的脚放进自己大衣腹部位置,捂了捂,“那你脚还要不要。”
莫爱屈着腿,感到脚下传来暖意,脚掌碰到密实紧绷的布料。
她拉过他大衣的衣领,偏着脑袋,往里看。
白衬衣,三件套黑西服。
“你回南苑吃饭,这么隆重的?”莫爱跟个醉鬼一样,撑不住自己脑袋,往他怀里撞过去。
程景行没了脾气,不想跟她一般见识,把她的腿放出来,单手拎起她的高跟鞋,拦腰将人抱起,“回去跟你算账。”
车上,莫爱躺在副驾,把捧花往后座一放,眼神粘稠地看着程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