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师妹,姓徐的你太过分了!”陈若成了爆竹,一点就着,愤愤瞪中山装,“再说了,又不是你让我们才赢的!”
“好好好,陈师妹开心就好。”中山装还是笑,周围杂家弟子也笑起来。
“啊啊啊啊啊!”陈若急的快哭了,“苏师姐,我们再来一场吧。”她可怜巴巴地求苏红。
苏红轻轻摇摇头,陈若沮丧地垂下头,明明是赢的一方,却士气低落了。
江宁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小和尚,我带那帮猢狲先走了,免得一会儿打起来了。”他呵呵的笑,似乎很是期待打起来,“好吧,有缘再见咯,小和尚。”眨眨眼算是告别,临走还窜到陈若跟前,摸她脑袋顺毛,又引的小姑娘跳脚。
在秘境里又折腾了几个月,倒也见到过其他几个流派的弟子,但都不怎么打,互相都矜持地问候,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倒是遇见了千难寺的佛修,非真倒跟着多说了几句话。他们还邀请非真前去参加他们寺里的佛会,那天,天下佛修共同论经。
非真欣然答应,她只是去听,而不是论。
非真修佛,佛家经典都熟的很,但其实不怎么虔诚。她只是单纯的喜欢听,喜欢读,像是一种习惯。
从前师父还在的时候,天天都是听着师父的念经声音睡觉的,师父身上的檀香也很好闻。檀香袅袅,木鱼声声,小非真枕在师父腿上,听着师父的念经声入眠,那是非真最怀念的时光。从师父离开以后,非真很多年都没有睡过那样舒服的觉了。
梵阿寺只是一座山间小庙,却是非真的桃源乡。战火荼靡间,梵阿寺几乎断了香火,师父决定下山化缘,“非真要乖,师父带吃的回来。”
“师父,我想吃肉。”非真仰着头,年纪小小的,却缺了营养,瘦瘦的样子。
“嘘,非真,别在佛祖面前说。我给你带,到时候去后山吃。”师父心疼地看着非真。
“嗯。”非真点点头,带了一丝笑模样。
“要是饿的很就修炼,修着修着就不会饿了。”师父的眼睛里全是愧疚,因为非真的瘦,那双眼睛在巴掌小脸上越发让人心疼。
“好,师父。”非真一一应了,但还是看着师父,有些依依不舍。
师父摸摸非真的头,“非真,好好看着梵阿寺,等师父回来。”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此去经年,非真再也没有见过师父。
他是死了吗?是不要非真了吗?
非
真想过很多,她很听师父的话,老老实实修炼,现在已经不会饿了。她守着梵阿寺,十年都没有离开。
可是师父,再也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想和你们说话,并向你们扔了一段回忆杀。
☆、浣溪沙
在秘境里兜兜转转了半年,终于跟着墨家众人出来了。非真也没有什么打算,陈若等人请她去问墨宗的时候,她略做思考就答应了。
问墨宗的每代掌门都称巨子,这一代姓陈,恰是陈若陈止的爷爷。这也难怪,在秘境一行人里,陈若的修为不如何高深,但说话做事都很自在,邀请非真也没人反驳,原来算是有后台。
非真只是暂时居住,托陈若选了一个近水的临时住所,安安稳稳的过。
墨家的人都还算友好,对她也很客气,她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一间简单竹居,布置也简陋,可是因着邻水的缘故,让非真觉得很亲切。
流经问墨宗的水名曰浣沙溪,墨家弟子生活全靠这条小溪。
小溪是个软妹,非真常常听见她甜甜的笑声,山路蜿蜒,水势顺山势弯弯绕绕,遇险坎则飞流急下,小溪的笑声就飞扬起来。“哗啦啦”水花飞溅,小溪乐此不疲,把悬崖当做滑梯。“姐姐,要来玩吗?”小溪邀请非真。
“不了。小溪自己玩吧。”非真微笑拒绝,她总是能和水做朋友,水喜欢她,她也喜欢水,因为水是那么干净无暇。
她静静看了半晌,“小溪,你喜欢问墨宗的人吗?”
小溪笑嘻嘻得说“喜欢呐,”想想又添上一句,“不过啊,姐姐,其实我有一点不喜欢的呢。”
“嗯,你说,我听着呢。”非真点头。
“他们用水太快了啦,好像是因为研究机关,最近用水好多,我最近瘦了不少哎。”
非真细细看看水道,确实细了些,“小溪有没有想过,不把水借给人用呢?比如改道,或者流向地底深处?”
“啊,我有朋友就是流在地底的,不过,我不喜欢,小溪真的好喜欢阳光呢。”小溪在笑,“而且,小溪的水就是要给天下人用的啊,如果小溪的水没有用,那小溪还可以做什么呢?小溪想做一条有意义的小溪,小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