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你这样,什么东西都没带出来,很蠢。”
“对不起。。。。。。”
虽然是道歉,但是陈妙言的语气却很愉快。
因为,她这是在和林夕讲话呢。
“你没必要道歉。和任何人——尤其是对自己有支配权力的他者——有矛盾,这很正常。在交谈沟通无果的情况下,想着运用非暴力不合作运动,来表达自己不满,这也没问题。主要你的行为,和那些‘一开始什么也不说,突然就用生命相逼’的小孩一样,蠢到家了。斗争的前提,至少应当是不损害自己,因而不要一开始就用自己的生命去示威。”
“那。。。。。。应该怎么做呢?”
“首先,对家人,你肯定是有着情感的,是吧?”
“。。。。。。是。”
“但是,也确实无法忍受他们的做法,沟通也没有用,也是事实吧?”
“是。”
“那么,最好的结果,就应该是:你既能与家人们和睦地生活,又能获得相当的自由。没错吧?”
陈妙言狠狠地点头,不能再赞同更多。
旋即她又问道:
“这真的。。。有可能吗?”
她的语气满是怀疑。
这样的结果,简直好到她不敢想象啊。。。。。。
林夕无语地摸摸自己的额头:
“这当然有可能。比如,最简单地,你这次淋了雨,生了大病,甚至差点把命丢掉了。他们对你的态度肯定会变。这之后,你再提出一些要求,他们也会因为担心你再弄出类似的事情,从而比较容易地答应了。再比如,你压根不用出走,只需要几天赖着不去上学,然后绝食,就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风险也更小。当然了,这有个前提,就是他们真的还是在意你的,并且愿意为此让步。”
陈妙言听得两眼放光:
“好像。。。。。。真的可以欸。。。。。。我以前真的好蠢。。。。。。”
而后,她又烦恼了起来:
“不过,万一他们在这之后,变本加厉地要控制我呢?甚至送我去那些特殊学校。。。。。。”
林夕点头:
“是的,所以这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这些行为的逻辑,依然是希冀着他人的让步,并且是以损害自己作为手段的,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你以前,就是太过于软弱了,总想着不要让他们失望生气,这样的结果并不会太好。就像今天你忍受不了而出走了,如果我没来,你指不定会出什么意外。像你这样的,最后跳楼割腕什么的也不少见呢。。。。。。”
陈妙言语气低沉: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当然有,刚好我就知道。”
陈妙言期待地看着他,脸蛋红扑扑地说道:
“告诉我嘛,阿梦。。。。。。最爱你了!”
林夕觉得有点怪怪的。。。。。。
总觉得,她是为了说那句“最爱你”,才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