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Starplatinum·theworld】!”
林夕尴尬地笑笑,心想昨晚是不是梦见JoJ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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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被空调外机的震动声惊醒时,窗外正飘着铅灰色的云。
十平米出租屋的霉斑,在梅雨季里洇成地图的形状。
他盯着天花板角落的蛛网看了三分钟,直到手机闹铃第七次响起。
地铁三号线的冷气钻进后颈,他被人流裹挟着向前漂移。
玻璃幕墙倒映出二十七岁男人僵硬的肩线,廉价西装像层不合身的壳。
办公室隔间里堆积着未处理的报销单,键盘敲击声像连绵的雨点。
主管的皮鞋跟踏过地砖时,他的背脊会条件反射地绷直。
午休时便利店加热的饭团烫疼掌心,塑料凳被晒得发软。
两个女同事举着奶茶从落地窗前经过,粉红指甲在阳光下晃成虚影,笑声被双层玻璃滤成模糊的杂音。
林夕感觉有点不对劲,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
似乎还有个什么JoJo来着?
然而他很快就忘了这事。
下班时下起太阳雨,写字楼旋转门吐出成群的伞。
林夕拐进巷子深处的牛肉面馆,油渍斑驳的价目表,据说数十年没换过数字——这种据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老板娘往面汤里撒葱花时说了和昨天相同的话:“辣椒自己加啊。”
有点怪,但是说不上来哪里怪。。。。。。
末班地铁空得像口铁棺材,广告屏蓝光里浮着房产中介的笑脸。
出租屋楼道声控灯坏了三个月,钥匙插进锁孔时隔壁传来婴儿夜啼。
热水器需要拍打三下才能出水,泛黄的瓷砖缝里粘着去年秋天的头发。
他躺进潮湿的被褥时,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日历提醒跳出来:母亲忌日。
林夕翻了个身,空调外机又开始震动,震得铁架床微微发颤。
窗外霓虹灯牌透过窗帘裂缝,在天花板上切出一道猩红的伤口。
周二。
同款霉斑在墙角扩张了半厘米。
地铁安检员捏着探测仪划过他左侧第三根肋骨——去年骨折的位置。
办公室饮水机亮起红灯时,主管正把咖啡渍溅到他的周报上。
不对劲——这个想法再次一闪而过。
然而也只是一闪而过。
周三。
新来的实习生分走了靠窗座位。
林夕工位旁的绿萝开始发黄,根茎泡在浑水里。
复印机卡住他三年前的体检报告,幽闭恐惧症诊断书在出纸口反复吞吐。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