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做豆腐再怎么不赚钱,也比土里刨食强!你可不能嫌弃做豆腐,赶明儿就过来学吧,好歹是门手艺。不然肖蔷今后嫁过去,吃什么?”郑嫂再次接过老肖的话头,放了一通连珠炮。
司马叶差点笑了起来,又觉得不合适,赶紧绷住,说道,“叔,黄暖这个月会赚100多两银子,我起码得赚300两,才能让他心服口服。”
郑嫂震惊得张大了嘴巴,一个月赚300两,这是大白天说梦话呢?要不是陈冬这个瘟神拄在这儿,郑嫂绝对要狂训司马叶一顿。
我这辈子是作了什么孽呀,摊上这么个傻女媳!
司马叶知道岳父岳母理解不了自己的话,提醒道,“婶,叔,二老忘了码头上有一船桐油吧,就是那死了的郭老板的货,现在正赶上端午节,郭家又急于脱手,低进高出,估计得有一百两银子的赚头。”
郑嫂和老肖一听来了劲,原来准女媳打的是这个算盘,这下有救了!
老肖兴奋地说,“侄啊,这主意不错,赶紧去,把这船桐油盘下来!”
司马叶平静地答道,“这船桐油黄家昨天就在谈了,我估计黄暖刚才从这儿直接过去签了。”
老肖急了,“哎呀,你既然想到了,就该早点动手啊,怎么能让他先签了呢?”
司马叶淡淡地说,“没事,送给他,不然就凭黄家那一个月二三两银子的赚头,他会输得怀疑人生。”
完了!陈冬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司马叶,心想这小子应该是重伤未愈,脑子被铁砂掌震坏了。
开始明明走官府是一条捷径,被黄暖一激,他给堵了。这不是吃错了药吗?我走官府,你也可以走官府啊,打赌不就是各显神通吗,干吗搁这儿高风亮节?
现在明明看到那船桐油是个机会,不去争取,还拱手送给对手。这简直是先吃错了药,然后脑袋又让门夹了。这么作死,不死才怪!
看来到时候少不了又是我出头去做恶人了,大不了把那黄暖打一顿,让他不敢较真。少爷说不定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他这一连串的行为根本无法解释。
搞了半天,一群人涮来涮去,原来涮的是我一个人!
肖蔷也急了。今天这场赌局,司马叶和黄暖虽然没有直接拿她作赌注,可实际上赌的是她的命运。司马叶既然说喜欢我,怎能如此儿戏?莫非他原本就不在乎我,故意作贱我不成?
这么一想,肖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心中一阵难过。
司马叶看到肖蔷不高兴,顿时慌了,连忙安慰道,“蔷儿,你放心,办法我早想好了。”
肖蔷却不为司马叶的话所动。情况摆在这儿,你能有什么办法?真有好办法,扯了这大半天不早说出来了?
尽骗我!
肖蔷一想到自己受骗,眼泪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看到心上人掉泪,司马叶方寸大乱,赶紧和盘托出,“蔷儿,婶,叔,我们做辣条!”
众人没有反应。
司马叶强调道,“辣条啊,很好吃的,辣条非常好吃,保管比三船桐油还赚得多!”
沉默!
司马叶原以为甩出的是王炸,结果是臭弹,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