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过去很多次那样拥有奇怪的、无需沟通的默契。
江声:“这个歌名真的很棒,虽然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叫安妮。”
“嗯,如果一定要有安妮的话。”沈暮洵指着江声那把非常昂贵的吉他。
于是那把吉他就成为了《安妮》的安妮。
哪怕知道两个人注定的结局,哪怕清楚现在他的心灵满是创伤和憎恨。可如果再让沈暮洵回到那个夜晚,他依然是情愿的。
情窦初开的感觉就像心口有一朵花在绽开,而那时候竟然对此一无所知。等事后品味,觉得美妙到整个人都变柔软。
他当时觉得江声实在是个很奇怪并且令人讨厌,却又让他情不自禁笑起来的人。
他缩着腿和江声一起坐在地上,肩膀和江声挤挨着,身边是另一个人的体温。这样的感觉是很奇怪的,奇怪到他几乎以为是一场心动——当然,的确是这样没错。只是他过了很久才想明白。
雨声淅淅沥沥。
心跳的声音掺杂其中,好像也要坠落成丝,在地面绽开透明的烟花。
沈暮洵把脸埋在胳膊里,歪着头去拽着江声的袖子,“其实我很喜欢雨天,你呢?”
“我讨厌。”这是江声的回答,他说得非常笃定,“也讨厌你。你除了一张脸简直一无是处!”
“哼?那真巧,我也讨厌你,理由同上。”
他们的缘分,是特别的,命中注定的,不可复制的……仅仅只会发生在他和江声之间、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也无从抢走的。
——沈暮洵一直都这样认为。
时间过去太久,但记忆依然鲜明,因为沈暮洵总是在痛楚中回忆曾经。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除了回忆,只剩下佐证这些回忆切实发生过的载体。
不要抢走他的回忆。
不要附加给那段回忆其他的任何情感。
那是属于他的东西。只属于他和江声的东西。
沈暮洵注视着面前的江声,固执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你说了什么?”
他最爱江声的时候,爱中都带着仰望不甘和嫉妒。最恨江声的时候,都觉得江声只要再出现在面前他完全没办法。人在面对感情的撕扯的时候本就是犹豫的,有些答案心里清楚,但是却期待不一样的回答。
江声端着水杯,另一只手被拉着,脚步迈开一半,处境非常尴尬,气氛非常寂静。
他不掉头,因为直视沈暮洵,只是被他一个人热烈注视,回头,却可能迎上好多道热烈的目光。光是想到这个可能,他都忍不住有些如芒在背。
受不了了。
受不了一点!
江声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崩溃,呼吸都急了几分。
……算了,等下!想想啊江声,假如这些不是前男友,而是你的轻松愉快大游艇,豪车帅哥香槟塔呢。
江声深呼吸,同时感谢跳动更快的心脏,血液运输更快,似乎让他的大脑变得更灵活了一些。
他大脑-->>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