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见诚亲王垂下眼睑,见到他两侧太阳穴鼓鼓的,继续说道;“也难怪商琬看上诸葛云,人家是难寻的美男子,又被封为了文国公,虽然爵位没有王爷显赫,然麻烦也没王爷多!看他能拒绝皇上乱点鸳鸯,只肯为妻子做情诗……如此专一忠贞的态度,实在是很得女子的好感,王爷只怕是没听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商琬才色双绝,又是诸葛云的表妹,她钟情于诸葛云并不意外。”
“够了。”
诚亲王制止曾柔继续说下去,在他眼前浮现着商琬抱着诸葛云的画面……诚亲王眼里漆黑且执着,“本王不会放弃商琬!”
曾柔推开了车窗,皓月的光芒洒进马车来,皎洁银白的月光映衬着曾 边的微笑,她抬手指着天上的明月,“王爷说月亮美么?”
诚亲王不解曾柔的意思,皓月一直是瑰丽的,有很多诗人词人曾经赞美过明月,点头道:“月色很美。”
“王爷要商琬的心情就同想要独占这美丽的月色是一样的吧。”
曾柔很鄙视商琬的言行,既然不愿意再踏入诚亲王府,为何还勾搭着诚亲王?她明确拒绝,坚决抵制诚亲王的话,甚至不给诚亲王好脸色看,诚亲王也不会对她有那么的浓重的兴趣!
男人虽然是贱皮子,但像诚亲王这样的闷骚傲娇的男人,贱起来有限。
尤其是今夜,商琬对诸葛云的表现实在是太碍曾柔眼了!
诚亲王仰头看着天上的明月,渐渐的明月上出现了商琬的脸庞,她那张宜喜宜嗔的绝色脸庞,那身骄傲如火的红色衣裙……被诚亲王深深的镌刻在心中,回想起来,商琬上辈子为他付出良多,可他却那么轻易的伤害了一个挚爱他的女子!
他感动商琬上辈子的深情,同时对上辈子商琬……记忆有几分的模糊,他记得清楚得是今生商琬的拒绝和疏远,商琬的光芒四射和独特的风情……
商琬越是躲开自己,诚亲王越想要得到商琬。
“月光皎洁至纯,恰好形容商琬的风情,她比你……”
诚亲王鄙夷般的说道:“比你懂得付出真心。”
曾柔毫不在意他的嘲讽,淡淡的说道:“没错,我嫁给王爷十年,对您从没用过真心!以前无怨无悔的帮着王爷的曾柔,真是愚蠢透了!她是白月光,我是王爷食之无味的白米饭!可是王爷您别忘了,没有月光,还有星光,死不了人,可没有白米饭,会饿死人的。”
“皇上曾言,民以食为天!”
曾柔 马车帘栊,直接从上面跳下来,回头挑衅的看了诚亲王一眼,“您有能耐的话,就十日不吃米饭……不知十日后,王爷会不会还认为白月光是最美的,今日夜宴发生的事儿,王爷方才责怪妾身的话……您让妾身很失望!在您有难处的时候,妾身站在何处?商琬站在何处?”
“……”
闭上眼睛的诚亲王再也看不到优美的白月光。
诚如曾柔所言,当时商琬站在诸葛云身边,而曾柔却帮他除掉了睿亲王!睿亲王提前被贬为庶民,虽然他同上一世相比,保住了性命,但从皇子到庶民,想来老十一定会觉得生不如死!
不仅如此,曾柔还赢得了皇上和定国公的好感……还有文国公诸葛云……作为重生的人,文国公有多得父皇看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今日过后,哪怕诸葛云不投靠诚亲王,他也会为诚亲王在仕林中扬名。
曾柔帮了他是事实,但他并不觉得高兴,心头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的沉闷压抑……曾柔越来越不乖,越来越让他头疼……
诚亲王今夜没进后院,去了书房安睡。
梳洗过后,曾柔躺在床榻上,捂着碰碰直跳的胸口,脸庞带着几许满足的笑容,让诚亲王不痛快实在是太爽了……更爽得是他……真的跟来了,她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诸葛云,让曾柔感动,如果不是心里只有她,诸葛云怎么舍得放弃上一世的皇位?
已经两世了!
‘没有你的地方,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
曾柔拍了拍红潮涌动的脸颊,太羞涩,太幸福了,人生得一这样的男人,足以!
只是他们如今的身份……曾柔收回了方才对老天爷的感激,她是诚亲王妃,而诸葛云呢?光看皇帝和定国公对他的额外关注,曾柔就觉得一准有狗血的事情发生。
没错,当今皇帝是一言九鼎,封爵全靠圣宠,入了皇上的眼儿,得个爵位不奇怪,然这些年皇帝在提拔官员和封爵上越来越吝啬,轻易不会赏官封爵。
诸葛云哪怕是才高八斗,是天下有名的才子,可皇上出手就是文国公,封了他民爵之首的国公爷……赏赐实在是有些重,文国公……文无第一,同定国公一样,这爵位的封号很有讲究。
定国公是国舅,又辅佐皇帝多年,同皇帝交情极深,然诸葛云有什么?几首诗词么?
还是等见了诸葛云以后再问得好,曾柔只希望狗血能轻一点,诸葛云如果是皇子的话,她怎么嫁给他?当前的环境实在不适合走谋反弑君的路线!
若是因为他们要在一起,而弄得天下大乱,百姓饱受战火的侵扰,曾柔会觉得愧对这个时空的百姓。
诸葛云被封为文国公,他自然得有一座国公府。
皇上不忍让诸葛云父子分离,不过老好人诸葛御史总不好在没致仕前就住在文国公府,于是皇上命内务府买下了诸葛家隔壁的宅邸,在那处宅邸上修建文国公府,等到国公府修建完成,可以在后院的墙壁上开一个月亮门,如此可方便他们父子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