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妮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没有察觉,继续说道:“我记得有一年,我带着二妮上街卖枇杷,连续几天刚到街上,枇杷就被同一个人买走了。我当时就在想,他买这么多枇杷吃的完吗?我还好心地劝他吃完再买,可是他什么都没说,硬是把枇杷都买了。哈哈,他回家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木泽听到大妮的话,也笑了,“肯定没有。”
“你怎么知道?”大妮好奇地问。
木泽看着她,什么都没说。因为那个买枇杷的人就是他,第一次在街上看到她手腕上的胎记后,他就一直关注着她的生活,知道她上街卖枇杷后,他就把枇杷全买了。
当时年纪还小的大妮好心地劝他时,他心里还在笑她,哪有人会把生意往外推的,真是个又傻又天真的烂好人。但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善良才会跟她有了交集吗?
那几天木行吃枇杷吃得都要吐了,但木泽仍然能面不改色地吃了所有的枇杷,丝毫没有觉得厌烦。
想到往事,木泽脸上也带了笑容。
大妮见木泽没有回答,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便转过头继续看风景去了。但木泽突如其来的一个举动让她惊地差点跳了起来。
 ;。。。 ; ; 木泽被木行的话说醒了,心里立即有了决定。
“你去帮我打听一下提亲需要准备哪些东西。”木泽吩咐道。
“提亲!?”木行激动地大喊,大哥终于决定要行动了吗?
“放心吧,大哥,我马上就去打听。”
“还有,这几天先拖住王老伯,别让他上山。”木泽又加了一句。
木行刚想问为什么,木泽已经纵身离开了。
抓抓头发,木行叹口气,大哥总是这么心急,还是赶紧下山办正事去吧。木行飞下树梢,想了想还是选择慢慢踱步下山。
他得考虑好从哪里打听提亲的注意事项,冒冒失失地拉个人来问,人家肯定会把他当成傻子的。
从小就跟着大哥一起生活的木行,对一些很基本的常识一概不知,就连第一次早上起来发现裤子上的白色液体,他也以为自己尿床了,还害羞了好久。
沉浸在思考中的木行来到山下,正好遇到了一户人家的迎亲队伍,长长的队伍,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木行闪到一边,注视着队伍缓缓走过,唔,看起来成亲有点麻烦呢,这些吹喇叭的敲锣的抬轿的都是哪找来的啊,家里就大哥和自己两个人,人手不够啊。
“这张府大少爷娶亲就是排场大啊,听说光是聘礼就有八八六十四台呢!”围观的百姓看着队伍议论道。
“可不是,这是正儿八经的娶少夫人,可不是之前的纳妾。这新娘子家里也是大户人家,嫁妆也是很壮观的啊!”一旁的木行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可不是,李媒婆这次可是得了个大红包,乐得合不拢嘴呢!”
木行抓住了关键词聘礼、媒婆,看来都是跟成亲有关的,自己找个媒婆问问吧。
找到门路的木行抓着一旁的大叔问道:“大叔,李媒婆家住哪儿啊?”
大叔看了一眼木行,虽然对这么年轻的小伙子打听媒婆的事感到奇怪,但还是耐心地告诉他:“李媒婆啊,她家就在葫芦巷子,你走进去一看就知道了。她家最近上门请她说媒的人多了去了!”
木行道了声谢,转身去找李媒婆去了。一路打听找到了葫芦巷子,木行刚走近巷子,就看到一座院子前停了三四辆马车。
院子里走出个打扮得艳丽的中年妇女,阿谀地送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夫人。
等那位夫人上了马车后,中年妇人挥着手帕,大声喊着:“夫人慢走啊!”
木行猜测这位就应该是李媒婆了,他快步走上前,出口询问:“请问是李媒婆吗?”
李媒婆转头看过来,见是位年轻的公子,很是好奇:“我就是,请问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木行见自己找对了人,笑着说:“我有一些事想请教李媒婆,不知道方不方便?”
李媒婆用帕子掩住口笑了笑,道:“公子说笑了,有什么事需要请教我的啊?我只会给人做媒。”
木行连忙拱手道:“就是因为这事才过来请教你的。”
木行虚心地询问了李媒婆提亲的事项,李媒婆听了有点惊讶地看着他,这种事一般都是家里的长辈出面,哪里需要年轻的小伙子出面,想到这,李媒婆又有点同情他。
“这提亲的学问可多了,合八字换庚帖下聘礼样样都马虎不得。”李媒婆虽然平时很市侩,但最近生意爆好的她心情不错,对着眼前一看就是家境普通的少年也多了份耐心。
木行一听这么多门道两眼都花了,果然成亲很麻烦!
 ;。。。 ; ; 第二天一早木泽送早饭过来时,大妮把改好的衣服递给他。木泽接过衣服,右手满满摩挲着衣袖口绣着的祥云图案,眼里满是柔情。
大妮见他一直摸着衣袖不说话,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在袖口绣东西,便开口道:“我是觉得这衣服太单调了,想着在衣摆和袖口处绣点图案,会好看些。而且颜色也不是很突兀,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