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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2页)

高太尉府里藏的酒非常多,高登知道鲁智深、林冲都酒量惊人,蔡倏和高冲汉也向来鲸吞牛饮,所以搬了十几大坛子过来。

刚开始喝酒的时候,鲁智深把每个坛子都打开了,先挨个尝尝。他端起这个坛子,倒了一碗,看一眼,咚咚咚咚灌了下去,吧唧吧唧嘴说:“色清味冽,不错,不错,这是樊楼的眉寿。”再端起另外一个坛子,又倒了一碗,看一眼,咚咚咚咚灌下去,吧唧吧唧嘴:“质淳而味苦,也不错,这是任店的仙醪。”又端起一个坛子,倒一碗,看一眼,一口闷下去,吧唧吧唧嘴:“色泽微黄,香甜适口,这是高阳正店的流霞。”……一连十几碗喝下去,这十几坛子酒的出处,也都被鲁智深随口道来。

林冲和高登鼓掌叫好,蔡倏和高冲汉对视一眼,也非常佩服,连着干十几碗酒,他们俩也都做得到,但是要像鲁智深一样,一口叫出这么多种酒的名字,他们就万万做不到了。

高登学鲁智深的样子,也一碗一碗换着样喝。先喝一碗潘楼的琼液,淡,再喝一碗清风楼的玉髓,淡,接着来一碗真州佳酿花露,呸,这度数和味道,简直跟香水差不多。高登也把十几坛酒喝了一轮,发现不是黄酒就是果酒,顿时对动辄举着酒坛子豪饮的江湖好汉失去了敬意——也就是手劲大点,酒量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到后来,肉已经吃不下了,几个人在那里闹着喝酒。高登站起来,敲着酒碗说:“诸位,咱们这么喝酒可不成。等想个喝酒的章程。”

在场的人多是好事之徒,个别不是的,几大碗灌下去,略微有些酒意,也开始意气风发,于是都轰然响应。

鲁智深第一个叫好说:“好啊,咱们是划拳呢,还是摇骰子猜点儿呢?不管玩什么,洒家都是无所畏惧。可有一样,咱们就是不能学那些文人行酒令。洒家还在老种经略相公帐下听令的时候,有一次跟他的幕僚一起喝酒,他们偏要行什么唐诗酒令,说‘人面不知何处去’,结果洒家因为有大胡子,要喝一大碗;又说,‘不许流莺声乱啼’,洒家见没人喝酒就问,该谁喝了,结果他们说谁问谁就喝,又是洒家喝了一大碗;他们说,‘一片冰心在玉壶’,洒家心想,这回我不说话了,看你们怎么着,没想到这个酒令是大家推选酒量大的喝,他们都说‘鲁提辖酒量最大,该他喝’,结果还是我喝。”说起这件陈年往事,鲁智深到现在还有点愤愤不平,“洒家不怕喝酒,更不怕喝醉,可是这么灌人酒,不是助兴,那是欺负人呢。”

高登等他发泄完了这通怨气,才接着说:“咱们当然不去行那些酸丁的酒令,也不用划拳或者猜骰子。”在一道道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高登豪迈地一拍桌子,说,“咱们就坐在这儿,干揦!”

第二十四章 高衙内收小弟

林冲、鲁智深他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叫“干揦”,但是听高登说得这么有豪气,都格外感兴趣。

高登说:“规则很简单,头一条,咱们不吃菜,专门喝酒。”

鲁智深带头相应:“使得。”

高登又说:“第二条,有人举杯,其他人就得跟着喝。举杯的人喝多少,大家也得跟着喝多少。”

鲁智深连连点头:“使得,使得。”

高登说:“最后一条,只准喝酒,不准去茅房也不准吐。”

鲁智深继续点头:“这条倒是新鲜,不过,使得,使得,使得。”

喝酒这种事,按民间的说法,有的人走肝,有的人走肾,所以拼酒说白了就是在拼两件事,一是吸收和分解酒精的能力,二是肚子和膀胱的容量。高登嫌大宋朝的酒太淡,所以要是拼吸收和分解酒精的能力,喝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分得出胜负,要想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决个输赢,就只能走另外一条道路——比谁能憋尿。

“谁先不喝了,或者憋不住先去了茅房,谁就出局了。就这么一路淘汰,最后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今天的酒国霸主。”高登最后说道。

听完高登的干揦规则,林冲也兴致高昂,林冲说:“咱们赌酒,是不是也要赢点什么彩头?”

“兄弟我倒是有个想法。”高登心里正盼着谁来挑起这么个话头,听林冲这么一说,马上接过话茬,他朝林冲和鲁智深拱手说道,“兄弟与林兄和鲁师兄,一见那个,再见如故,如若二位兄长不嫌弃小弟名头恶劣,德薄才疏,今夜我们就在此结拜为异性兄弟,日后共创一番事业如何?”说到结拜为异姓兄弟的时候,高登长臂一挥,把在场的人都给圈进去了。高登又说:“以龄齿为序,那是世俗之人的做法,我辈都是江湖儿女,酒中豪客,不如就以酒量来排兄弟座次。”

曹正和高冲汉,一个是林冲的徒弟,一个是高登的亲兵,觉得自己的身份低人一等,不住口地说“不敢高攀”。鲁智深和蔡倏都是喜欢推波助澜的人,在那里一搭一档地嘲笑曹正和高冲汉自甘人下,没有志气。林冲一向待人宽厚,不太看重身份地位的差别,不会看轻曹正和高冲汉,倒是高登和蔡倏,一个是太尉之子,一个是宰相之子,一个是花花太岁,一个是净街太岁,名声都不怎么样,不过这一顿酒喝下来,林冲发现蔡倏其实是个没有心肝的直肠子,人倒不是什么坏人,至于高登,在林冲眼里早就不是从前那个行为乖张的纨绔子弟了。

林冲说:“既然大家都有此意兴,曹正和冲汉兄也不要拘谨,我们就借高登兄弟的院子,按高登兄弟说的法子,结拜为异姓兄弟。”林冲的话一锤定音,曹正和高冲汉都觉得再推脱就不像话,就都说,承蒙不弃,愿附骥尾,当个添头。

高登笑着说:“你说附骥尾就附骥尾么?咱们兄弟排顺序,应当遵循公正公平公开的原则,谁能喝,谁就是大哥!鲁提辖,林教头的名头威震江湖,可要比喝酒么,未必就稳坐第一、第二的宝座。”说着话,高登拍手让杂役继续搬酒上来,同时在每个人面前各摆了十个大碗,都满满地把酒斟上。

“请!”高登端起酒碗,一嘴当先,把酒倒进嗓子眼里。

这一轮十碗倒进肚子里之后,曹正先喝不下去了。他拱手说道:“小弟不胜酒力,只能忝列末位。”

高冲汉大着舌头笑道:“我也觉得你这小身板会是头一个出局的。”

曹正像是没听见高冲汉的嘲笑,谦逊地说:“见笑,见笑。”高登看到曹正的眼睛仍然明亮清澈,知道他没有喝醉,只不过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不想排在别人前头,才第一个认输,心里感慨曹正的心思缜密。

第二轮喝到第四碗的时候,刚才嘲笑曹正的高冲汉,突然跑到兵器架子那儿拿了两把钢刀相击,扯着脖子开始唱歌:“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

这是岑参写的《走马川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封大夫就是唐朝名将封常清,他被任命为安西副都护之后,带兵攻破大勃律国,一路打到克什米尔中部,战功累累。高冲汉在西军的时候,出征之前经常跟同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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