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帅,这刘法虚功冒进也不是第一次了,何必把他的话当真。我们面前济南府的鲁智深曾在老种相公帐下当过提辖官,何不派人去劝降一二。”
折可求性格同样求稳,他和种师道一样,都是传了好几代的大军头,他们家大业大,跟刘法、曲端这种快速崛起又快速消亡的军头不一样,他们有自己的家族生存哲学,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所以跟种师道很谈得来。
“此事不提也罢。鲁达确实曾在我父种谔麾下任职。但我父都亡故多年了,交情早已淡薄。现在对方已经是跟你我一样统领一军的人物,即便去劝降,我们能给他什么条件?我们敢开什么条件?徒增人笑而已。”
种师道摇头叹息道。
折可求笑道:“种帅太光明了些。鲁达同不同意是一回事,劝降的流言传出去又是一回事!那梁山晁盖本就是造反起家,若是听闻鲁达与我军接触,怕是会疑心丛起,他们君臣之间必生嫌隙。我军也可从中取利。”
折可求对劝降和投降这方面可是有些特殊的心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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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卑鄙了些?”
西军对西夏,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打,耍这种阴谋反而较少。
“不会,不会,兵法也说,兵不厌诈嘛。我们或许可以效仿曹孟德涂抹书信的手段,送信进济南府。”
折可求再出阴招。
“好!”
种师道琢磨了一下,反正船只还没找好,桥也没着落,闲着也是闲着,试试看效果也好。
“那,刘法让我们协助攻打临淄城的事?”
折可求问道。
“拒绝吧,就说我们准备攻打济南府,抽不开兵力。”
“种帅英明。”
折可求恭维道。两家都是世代大军头,但实力之间也有差距,延州比他的麟州强上许多呢。
。。。。。。。。。。。。
而此时,刘法正在攻打临淄城。
五日前,刘法的熙河军和苗履的镇戎军渡过五丈河,占领了东营城,在这里,他们确实发现了大量的粮草和食盐。发了一笔横财。但却一直找不到梁山军马的踪迹。
后来又在东营内奸阮某的建议下,准备继续向周边攻打。
有两个选择,一是向南,攻打潍州;一是向西,攻打临淄。
攻打潍州必须跨过弥河。有了白石中的前车之鉴,刘法对于跨过河流攻击潍坊有些担忧。于是便决定先攻克淄博。
淄博乃是齐国之古都,人口众多,城池繁华,财货必然也多,若能占领,必然再次大发一笔横财,而且东营距离淄博不过几十里路程,距离近,后勤补给也容易。
“发兵淄博!”
刘法领兵四万前往攻打淄博,苗履留兵一万负责守调配源物资。
刘法性格狂野,善用骑兵突击,他先是领兵三千骑兵突袭淄博城,却被城内防守的圣水将单廷圭和神火将魏定国提前发现,未能成功。
一日后步军赶到,四万西军打造攻城器械,强行攻城,双方鏖战两日,未能建功。
“区区淄博城,怎么如此难缠!”
刘法觉得城内这些家伙,比那些西夏蛮子还要顽强。这才给种师道去信,邀请他前来助战。
八月初六。
种师道愕然的发现,自己高唐州四周竟然出现了许多梁山探马。
“再探再报!”
连续派出多股骑兵外出,结果损失惨重,带回的消息只是零星片语,这让种师道很不满,也隐隐有些不安。
“种帅,这些骑兵为什么出现在我们北边?难道是辽国介入了么?”
折可求有些担心,明明敌人在南边,北方却有大股骑兵,反常,太反常了!
“恐怕,是大名府出事了。”
种师道脸色阴沉。因为不止高唐州北方出现敌人骑兵,连西边大名府的消息也无法传过来了。
“这。。。。。种帅,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