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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方,你确定没事要给我说?”
离开令河庄后,苏年锦因为还要忙去了镖局,马车便先送苏年锦,随后才把李之罔送回苏府,而他自然是要先找方削离算账。
前面的时候方削离都没承认,此时更不可能,故此摇头道,“罔哥觉得我有事瞒着你?”
李之罔确实对方削离很失望,但想着既然没丢了命,骂一顿也就算了,看对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地下赌庄,六千链沫!我不说,你就不准备说了是不是?!”
“罔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方削离赶忙跪下,不住地磕头。
李之罔别过头去,恨恨道,“当时我们在冻溪谷,我把维持治安的事儿交给你,你没出一点差错。但现在呢,这么安生的环境你反而做出这种事来,瘦猴、三哥他们知道你现在是这样的性子会怎么看你?老方,你真的,真的让我失望透顶!”
“罔哥,我绝不会再犯了!”方削离跪着爬到李之罔身旁,抓住他裤腿哭啼不已。
李之罔不为所动,摇头道,“我出去几个月,你输了六千链沫,知道六千链沫我要多少时间才能挣回来?算了,老方,明日我就写个信,让许渠派个人来接你回去。”
“罔哥,你说要带我回南仙的啊!”方削离抬起头来,竟是一脸的怨恨之色。
“我怎么带你?”李之罔更怒,一脚将方削离踢开,怒骂道,“就因为你输的这六千链沫,我一辈子都要为苏家打工还债,还怎么回去?”
情况当然没李之罔说得这么严重,苏年锦其实只是说了链沫一定要还,至于靠什么法子她不管。
“我陪罔哥,我以后再也不去赌了!罔哥,你就信我一次!就一次!”
李之罔的阅历还是太少了,等经历过足够多的事,他才会知晓赌狗的话一句都听不得。但现在的他还是心软了,语气软下来道,“我给你机会,但你说我如何才能相信你?”
“只要我再去赌一次,就手脚发肿,自焚而亡!”方削离举起四根手指发誓,道,“然后我每个月的工钱都交给罔哥保管,争取早日把那六千还上。”
兆天年的时候,在逃往岭南道的路上,方削离果真手脚发肿,身体自燃,以罹患血皮病的方式凄惨死去,那时他所谓的誓言早已失效好几次。他本以为誓言只是玩笑话,却不曾去理解誓言这玩意儿从来不在乎失效,从来都是只要应验一次。
李之罔挥挥手,短时间,至少这几天不想再看到方削离,“去忙吧,我还有些事要处理。记得不要再赌了,否则没人会为你还钱。”
方削离赶忙拱手退下。
到了晚上,苏年锦过来了,一并来的还有他的三名手下,分别叫做葛礁宜、葛礁固和罗澍,前两人是表兄弟,修为都在武道三等,后一人修为高些,在武道四等。
因为此前已经说过找人的要求,李之罔并没有考究三人,而是直接吩咐道,“罗澍,你现在就动身去平苏县,首要调查张赣药园的地理情况和人手配置。其次,传闻他妻子瓮贞对他不忠,调查这件事是否属实,再看看张赣与瓮氏的关系。等我到时,我要知晓所有提及过的情况。”
虽然苏年锦已经提前调查了些,但仍不够详实,为了保证他的计划顺利推进,必须得再派人深入调查。
罗澍没有立刻答应,反而是看向苏年锦。
“从现在开始你们听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过问我。”
有了苏年锦的这番话,罗澍才答应下来,又认真听了后续的联系方法才推门而出,先赴平苏县。
随后李之罔看向葛家两兄弟道,“你们俩这段时间就做我的侍从,到时候跟我一块儿走,这几天就待在府里,我会给你们训练,让你们不至于露馅。”
今日天色已晚,要训练也得明日再做起,李之罔便让葛家兄弟退下,留苏年锦一个人。
虽已知道了李之罔的计划,但苏年锦还是充满了担忧,不由问道,“真能行吗?”
“如若失败,提头来见。”李之罔哈哈一笑,对自己天才般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呸!呸!呸!”苏年锦连呸三声,不满道,“别乌鸦嘴,失败了也没事,再想其他法子,可不能丢了性命。”
“哪能啊,反正苏姐姐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你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