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香说着掀起框子给二黄看,二黄装模作样地走过去:“这不倒运么,把麻雀子嘴小这茬给忘了。。。。。。”说着话二黄趁秀香朝地上看没注意,猛地从她的手中抢过柳条框子奋力朝圩沟底扔去,嘴里喊一声“接地”人也紧跑几步跳到圩沟底去了。
待张巧香再追到圩沟边看时,二黄那一帮人已猫着腰拖着框子一路烟尘地跑出好远了。
“你这烂贼种二黄,叫你天打五雷轰,叫你将来养个儿子没。。。。。。”秀香站在圩沟头叉起腰朝着他们瞎骂起来。
可能是跑到了安全距离了吧,这时罗大麻子他们一帮小卒坐到地上歇息,大将二黄就也爬上圩沟,和张巧香对骂起来??
“一听你个骚丫头的话我就骨嘟嘟来气!一爪大也敢骂我二黄,要是我不被天打五雷轰你就说给我做女人吗?要是俩养了儿子看你还咒不咒他没!”
“二黄你个绝八代的,你那绝和尚一辈子也说不到女人!你就不要癞蛄(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就你那也叫天鹅肉?我看还不如们今天没逮到的你家那只大公鸡肉好吃!”
“你妈肉好吃你去家吃你妈肉去,你是烂草种出的柳树丫掉的有人养没人管的孬种!”
“不许你骚丫头骂妈。。。。。。”
二黄拾起一块坷垃就朝巧香这边砸来,当然落下时还离她一大截子。
巧香也拾起坷垃朝他扔过去,嘴里还骂道:“就吃你妈肉就吃你妈肉。。。。。。”
俩人一时由文斗变成了武斗。
就在巧香又弯下腰拾坷垃的时候,突然就捂着屁股“哇”地一声坐到地上哭了起来。。。。。。
“我操你妈二黄。。。。。。偷人家鸡还打人。。。。。。”
二黄一下子愣住了,他扔的东西也打不到巧香呀,她的屁股怎么就跟触电似的人就坐到那嚎了起来?
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转向趴在沟边看他和张巧香骂仗的那帮小弟兄:“是那个用弹弓打她的?”
其中的年龄最小的罗大麻子怯怯地举起手中的弹弓,二黄上去夺过弹弓子,顺势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圩沟底:“你他妈的就不知道好男不跟女斗?”说着他又转向张巧香喊道“别哭了,你屁头不是我砸的,是罗大麻子这孬种弄弹弓子打的!二黄哥给你报了仇,给他一脚又把他弹弓子缴下了,扔给你!”
巧香仍哭着骂着,但也知道了屁股真不是二黄砸的,他够不到。是那个刚挨了他一脚的小b养罗大麻子用弹弓打的。
张巧香骂了一会,见二黄站在那就朝这边看也不回应,好象还有点关心她的样子。就在那一只手揉屁头子一只手揉眼不哭了,也没上来拣二黄扔过来的弹弓子,跺一下脚最后骂一句:“二黄你们这班没一个好东西,都你妈孬种加邪种。”
骂完她就转身上厕所去了。
罗大麻打那次给二黄踹了一脚,就不跟他屁股后头玩了,没事就和周大嘴专心地练他爷教的那些东西了。
巧香家住在他们庄子的庄头,那条大圩沟从她家家后拐个弯就离开了庄子。
二黄这帮“鬼子”进村从大圩沟底上来,这里是必经之路。
夏天或秋天,他们有时一人手里会拖一根五六尺长的竹杆子,象丐帮的打狗棍子。当然,本身也有这个功能,没事了撩撩人家的狗。但到了那家门前或家后看到了结满杏子或枣子的大树,那几根竹杆便会瞬间被接成一根长的,刹时树底就落满胜利的果实。
满载而归时,不管巧香在不在家,只要大人不在,二黄便总忘不了抓十几个放到她家的窗洞里。有一次被她们庄上人发现了,就找她家的大人,说秀香是内应,是汉奸。
一想到这些,二黄的唇上就好象有了蜜,忍不住舔了舔,咽下口水。
到了周寡妇的门口,二黄咳嗽了声,算是通报。
屋里传来周寡妇的声音:“咳不咳也知道是你这贼种来了,进来坐就是了,门又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