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不过是恢复了他本来的生活,以前在她面前不过是装出来的罢了,狗改不了吃屎,还好意思说是为了她买醉。
心茹甚至还打听道,这个段瑾之所以长得一副玉容,其实是花了高价买了一种脂粉遮住,之前她没看出来,如今见到只觉得恶心。
段瑾见她要走,突然想起来今日管家说有一批丝绸路上被土匪截了去,如今资金链供应不上。
那批丝绸是客人花高价定的,价值足足五万两,他只有十天不到的时间,资金要是跟不上将要面临十倍的赔偿,今日壮着胆子想要将生米煮成熟饭。
段瑾赶忙拉住心茹的衣袖,眼睛里满是急切与慌张。平常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布满血丝,因为醉酒而泛红。
那眼神中原本伪装出的深情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贪婪与算计。
“心茹,你先别走,我有事求你。”段瑾的声音也不复以往的温柔,带着一丝醉后的沙哑和掩饰不住的焦急。
心茹用力甩开他的手,厌恶地瞪着他:“你还有何脸面同我说事?往日的一切都是骗局,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说你没娶夫人,哄哄你自己就得了。”
“听闻你家都败落了,一个破落的侯府,有什么值得我嫁,再说了,我与你只有好感,并无半点喜欢,当初只是出于欣赏。”
“可在我看来,像你这样善于伪装之人,不过是想要算计他人来支撑破败的侯府罢了。”
“认识我以前你不也是如今日一样爱喝花酒吗?至于你的那些诗词,不过都是从他人处买得,如今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
段瑾像是被人戳破心事一般,他必须得紧紧抓住长公主一家,不但有几个世子,还出了一个状元,太子与长公主还是同一母族的胞妹。
段瑾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抱住心茹的腿。
“心茹,我能最后请求你一件事吗?看在往日我送你那么多礼物的份上,这些诗词我都不要,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实不相瞒,我家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有一批丝绸若是交不出货,我便倾家荡产了。你家大业大,只要借我五万两银子,我日后定当双倍奉还。”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看向心茹,眼中既有祈求,又死死抓住心如的小腿暗藏威胁。
心茹冷笑一声,“这与我何干?莫说五万两,便是五文钱,我也不会给你这种卑鄙之人,你松开,松开我。”心茹面上展现一丝慌乱,生怕被他人看见。
心茹使尽全身力气扒拉开他的手:“断侯爷,请自重。”说完,决然地转身离开,只留下段瑾瘫坐在原地,眼神呆滞绝望。
段瑾有一瞬间只觉得大祸临头,倾家荡产的代价未免太大,双拳紧握,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头脑瞬间清醒。
不管了,今日他说什么也要豁出去:“郡主,我是真心爱你的,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我府里的那些小妾我已经全部遣散,我保证以后你嫁过来就是侯府的当家主母,今后我会百倍的奉还你。”
心茹不为所动,即便她有那么多银子,也不想与这样的人为伍,她只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