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血液吸引过来的。
温何拿出一瓶酒精,洒到地面上,掏出火柴点燃,怪物慌忙退开。
配合着清洁剂,他清出一条路。
“给你拿着。”温何把剩余半瓶酒精递给时虑,“能帮我个忙吗?在门口看着它们,别让它们进来。”
“我很乐意。”时虑接过酒精,停在观察室门口。
屋内,血腥味变浓。
温何没有犹豫,拉开储物柜下层的门,看到了第二个死者。
钟晴倒在衣柜里,胸口的手术刀被拔出,大量的血流了出来,在她身下聚成了一小滩。
唐沫沫不见了。
温何倒退了一步,踩在湿漉漉的脚印上。
亚伦医生带走了周循和唐沫沫?
血迹像小河,从钟晴胸口的源头流到地面。
温何试了试鼻息,确认已经死了。
未合上的眼睛还是平静的模样,只是再也没有办法闪烁聪慧的光芒,无力垂下的手指上沾了血。
手指上……沾了血?
温何一愣,顺着钟晴右手下几滴零散的血迹看去。
在她所面对方向的柜门上,留着一行血字。
“神明……不洁……水……亚伦……救……沫”
弥留之际的少女还记得给他留下最后一行信息。
即便觉得他没用,是个废物,也还是留下了。
温何掩上储物柜门,趁着酒精还没有烧完,退出了观察室。
“走吧。”
等在门口,饶有兴致观看怪物燃烧表演的时虑目视温何路过自己。
微长的刘海遮住了温何的眼睛,使他看不清他的神情。
琥珀色投向周围蠕动的家伙,它们纷纷后退。
其实用不着酒精,只要他站在那,怪物就不敢上前,这些来自不洁之地的东西一向很有自知之明。
但他依旧用温何给的小半瓶燃料玩得不亦乐乎,时不时洒它们身上一点,控制火焰引燃,听它们尖叫。
不过现在玩耍时间到了。
时虑跟上温何的步伐。
他很知趣地没有出声,给温何消化的时间。
他总要习惯这个游戏的残忍。
温何的心情像一滩死水,思维却没有放弃本能,依旧在运作。
没有时间悲伤或者崩溃,还有一件事必须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