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离开了,岳云生看了看何存道,“何老兄,刚才我支走的那个人就是陈伯宏,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对他有什么看法直说好了”
“我先问你,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非亲非故,是他冒死告诉了我小女被谋杀的真相”
“你上当了,这个人有问题,钱书礼正要查办他呢,依我看,他是纯粹为了自保,一个惯于用心机的人,你说靠得住吗?”
“他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他利用工作之便,弄虚作假,吃拿卡要,暴力执法,纵子行凶杀人,贿赂执法人员,他儿子现在还在大牢里押着呢,这些还都是次要的,重点是他贪污巨额税收。不瞒岳老弟说,今天我来一是找老朋友叙旧,二来是查他的账,清除这些腐败分子”,何存道说的冠冕堂皇,其实是暗地里为赵铁生扫清障碍。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钱起了作用。
“既然何老兄是为公务而来,我就不打搅了”
“怎么你要走?”
“不,看着你办案,我倒要看看这个陈伯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很快就会水落石出,来人,把陈伯宏给我叫进来”
爷爷来了。
也许是看在督军推荐的份上,何存道没那么严厉,“你是陈伯宏?”
“我是”
“你涉嫌贪污,我要查你的账,为了避免你逃走或者有什么过激行为,要暂时羁押你几天,请你配合”
“我配合,配合”,爷爷唯唯诺诺地说。
“押下去”
爷爷被押走了,还好,他没有流露出过度的紧张和害怕。
随后,何存道叫来稽查组的负责人,吩咐道,“你们可以工作了,要查仔细,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是,我们一定尽职尽责”
这人走了,何存道看了看岳云生,“走咱们喝酒去”
……
两天过去了。
羁押所里。
虽然待遇比那次在死牢好许多,但是对爷爷来说,那提心吊胆度日如年的感觉,却好不到哪里去。他知道都惊动了厅长,这次无论如何,也难免一死。
雷从燕尾来,雨到江心急。
性命攸关,爷爷害怕极了,他茶不思饭不想,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
经过两天紧张的奋战,稽查工作已接近尾声,爷爷的账目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怎么会这样?”,赵铁生拍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他偷偷地找到了何存道,把情况告诉了他,“厅长,有没有搞错?陈伯宏不会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