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端详了半天,这张面孔我感到越来越熟悉,慢慢地泪水蒙住了我的眼睛,我颤抖着嘴唇,似乎在做梦,“外公,你是外公……?”
外公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猛地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把三年来所有的思念和压抑,一股脑地全宣泄出来,“斜小子,我的孩子……”
芳芳木偶般地呆在那里,好久没缓过神来。
“斜小子,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回家,知不知道外公做梦都在想你?”,外公拍打着后背哭成了泪人。
“外公,当初我是个废人,我只认为自己是个累赘”,我哭着说。
“傻孩子,外公嫌弃你了吗?你知不知道无论你成什么样子,你永远是我外孙,外公永远的爱你”
“外公,我错了,我错了,你打我吧!”
外公把我从怀里推开,他搬着我的肩膀看了又看,孩子一样噗嗤笑了,“我的斜小子刚回来,怎么忍心打你呢”
“外公,你真好”,我又扎进外公怀里笑了,这种感觉比阳春三月还要温暖。
外公再次推开我,他指了指芳芳问,“斜小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知道她是院长”
“斜小子,你真不记得我是谁了么?”,芳芳笑着问。
“你不就是院长吗?”
芳芳伸出左手,摘下白手套,把那只断了中指的手掌在我面前晃了晃,“这下想起来了吧?”
这只残缺不全的手掌,使我想起来了玉花山上的芳芳,我再次激动起了,“你是娘,你是娘……”
“我的斜小子,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娘……”,我动情地呼喊着,又投入了芳芳地怀抱。
芳芳没有哭,她欣慰地笑了,“斜小子,你不是投河了吗,能不能告诉娘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娘,是一个叫毕青云的师太救了我”
“毕青云?”,芳芳一愣。
“娘,你认识她”
“不,不,我不认识她,但知道这个人”,芳芳故作平静地说,“她带你去了哪里?”,芳芳又问。
“去了山西落凤岭”
“你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我把回家路上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你不是八路军?”,胡怀英看着我问。
“不是,八路军是谁?”
“他是在共产党领导下的一支专打日本人的革命队伍”,芳芳告诉我。
“有人收拾小日本了?”
“事不平有人管,路不平有人铲,有骨气的中国人大有人在”
“是该收拾收拾这帮狗日的了,若不是他抢了我的钱,我还不会这么惨呢!”,我痛恨地说。
“斜小子,今天你外婆炖了鸡,要不要去吃?”,外公乐呵呵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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