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是真噶了,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还有点儿没有反应过来。
我爷还活着吗?我死了就死了,我希望我爷长命百岁。
突然有点儿想哭,但是我连眼泪都掉不出来了,唉,变成鬼连哭的权利都没了。
不过我适应新身份的速度很快,并且很快调整好了情绪。
死就死了呗,人生自古谁无死呢?
还是那句话,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女。
我问,“大爷,请问搁哪儿投胎啊?”
大爷将我上下一打量,“妈呀,你不认识我了?”
我哪儿还有心情认识鬼呢?他是寿终正寝有心情跟别人唠嗑了。
我要是八九十岁在死,我还能搬个马扎子坐地府门口跟老太太聊闲篇呢。
“你忘了。”大爷呜呜喳喳好一通比划,“你们姐俩搁我坟头打架,坐我坟头上了,后来你给我烧了好些纸片元宝呢!”
妈呀,原来是上赖红凤身的这位大爷啊。
都这么长时间了,他咋还没去投胎呢?
“哎呀真是世事无常,你说你这么小咋还死了呢?以后谁还给我烧蜡烛纸钱?”
他整的还挺可惜。
“你让你家里人给你烧呗。”我一个外人给你烧纸算咋回事啊。
“看你这孩子就不讲信用!你给我烧纸的时候可是说如果以后我罩着你,不让你被小鬼儿吓唬你,你就年年给我烧元宝蜡烛。”
我说过这话吗?我有点儿不记得了。
“你也没罩着我,我都被鬼吓几回了。”
大爷突然生气,胡子都给气歪了,“你这话是咋说呢?那个吓唬你的纸扎人就是我给你吓跑的。”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一直以为那个纸扎人是被我给吓跑的。
我还嘚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呢,并且就因为这个,我面对那些小鬼儿的时候一直很有胆量。
结果你这会儿告诉我都是你给我赶跑的,我心中那口气当即就被泄了一半儿。
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现在都噶了。
我说,“我在我姥爷家看见吊死鬼,在北京还被俩鬼缠过呢,合着你也就帮了我一回呗,我没法给你烧元宝。”
大爷理直气壮的说,“你说的那俩地儿都超出服务范围了,我没法服务。再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别的村儿还有扛把子呢。”
就是你实力还是不太行呗。
我现在就想着赶紧去投胎,不然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大爷,去哪儿投胎啊?”
“妈呀,你很急吗?我排了三十年还没排上呢。前面那呜呜泱泱都是排队的,你年纪小估计阴寿多着呢,你得在这儿生活很长时间呢。”
我阳寿都没多少,阴寿还能剩余多少呢?
人家大爷死的时候八九十,还得排队三十年呢,我岂不是得排队几十年?
想到这里,我痛苦的闭了闭眼,我到底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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