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日没有叫一声痛,只淡淡说:“我明天搬出去。”
沈少仁愣了,比平时惊讶的时间更久,持续了三四秒的样子。
他终于聚拢了瞳孔,带着笑看向她波澜不惊的双眼。
他笑里带狠,“你有今天是因为谁?”
余一日静静看着他,“你。”
“呵!”他莫名冷笑了一声,“我就这么脏?连你都在嫌弃?”
“你不脏。”
他突然没有力气动了,在她身上趴了下来,狠狠咬在她的肩膀处。
“沈少仁,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我,好吗?”
这是余一日第一次跟他求饶,这样的日子够了。
沈少仁的力气在渐渐变弱。
冰冷的液体落在余一日的肩上。
她浑身一震,他哭了。
沈少仁也意识到刚刚掉在她肩上的是什么,松开了牙,嗤笑了一声,从她身上下来,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
他点了支烟,没有看她。
她懂他需要她做什么。
她缓缓从沙发上下来,跪坐在他面前的地毯上。
过了许久,沈少仁前倾着上半身,居高临下看着她,抬起她的下巴,为她抹去嘴角的残余。
他阴冷笑着,一字一顿:“你永远是我的。”
余一日没有情绪的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连基本的信用都没有,也难怪没人瞧得起你。”
她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从不曾有过的嘲讽。
沈少仁用力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微张着嘴巴。
他再次用力吻着她,像是在惩罚。
她闭上了双眼,是绝望。
又一次翻云覆雨,是属于沈少仁占有的宣泄。
他依旧没有留夜,穿好衣服后,他俯身在她唇上轻吻,“照顾好少夫人,我许你一年的假。”
此刻的他又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伴侣。
可余一日见惯了他的变脸,微闭上双眼,淡淡说:“谢谢主人。”
沈少仁仿佛不满她的态度,又要了她一次才离开。
第二天,余一日准时到颜洛曼楼下接她。
看着颜洛曼欢快朝她跑来的脚步,她撇开了视线,傅斯年是个比沈少仁更疯的疯子,可她不能告诉颜洛曼。
不然她可能连努力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颜洛曼上了车,“我房间都收拾好了,你今天搬过来吗?”
“嗯,行李在车上。”余一日依旧语气淡淡。
颜洛曼也没有在意她的冷淡,解释:“昨天没给你发资料,我想的是你能从头指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