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来自土伦军团的朋友传话过来,那位屠夫将军的战利品中,有不少好玩意,据说要送到巴黎来。”红鼻子商人兴奋的继续说道:“你们想知道有什么吗?”
“有什么?若是钱,我们可不感兴趣。”这是商人与暴发户们的声音。
“说啊,该死的奸商,当心我把你丢到塞纳河。”这是将军们的声音。
“快说,小矮子,不然明天就没收你的财产,还有你的女人,哈哈。”这是议员与委员们的声音。
……
红鼻子商人显然是听惯了这些词句,没有丝毫不快,倒是想吊起大家胃口,慢慢地品尝了一点香摈,在众人真正发火之前,不急不忙说了出来:
“我们的安德鲁将军,将给大家送来的英国人的鸦片、意大利人的衣裳、荷兰人的油画、西班牙人的雕刻,还有东方的极品茶叶。”
商人言语像一颗24磅重的炮弹砸向水面,在众人中间再次掀起波浪,沼泽派人热烈地叫嚷着,如同狂欢节一般。
“哈,我要鸦片,这是我的最爱!”
“猪头一样的将军,你想在幻想中打胜仗吗?哈哈哈!”
……
“我要衣裳!意大利人的东西很适合我。”
“我亲爱的议员,你又想送它们给哪个情妇啊,蹩脚的种马,难道想学巴拉斯,生大堆私生子吗?”
……
“我要油画、雕刻与茶叶!”
“该死的暴发户,你凭什么要糟蹋那些宝贝,除了钱,你们什么都不该再要了,要知道这些艺术品都是我要的。”
……
激烈地争吵开始了,当然是安德鲁将军惹的祸。
夜晚,喧嚣一整天的巴黎终于恢复了宁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就散去,只留下破烂一片,无数废弃物在狂风中游荡。而在巴黎远郊,某个隐蔽地窖里,仍围着一些人,大约10多个。男人们身穿黑裳,女人们面挂黑纱,个个手捧着蜡烛,像是祭奠自己亲人,在一位牧师模样的老人带领下,无比虔诚得祈祷。
阿门,当所有人念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地窖里恢复了平静。很快地,“牧师”首先让女人与小孩们都离去,当地窖里只留下男人时,老人的话语所打破了短暂沉默。
“塔尼,旺代大元帅的秘密队伍,出发了没有,可靠吗。”老人是贵族,因为胸前锈有王族标志,他说话的对象是,右边的一个年轻人,同样也是贵族。
“是的,已经在3天前出发了,一共500人,都是国王勇敢的战士,指挥他们的军官,都是王国忠诚的贵族,绝对可靠。不少人亲属也是死在黄皮肤魔鬼的屠刀下,他们与东方撒旦有着血海深仇,意志无比的坚定。另外,我请求公爵殿下,能让我负责前往土伦,指挥刺杀行动。”塔尼回答很干脆,也很坚决,说到最后,他单跪到老人面前,希望公爵同意自己的请求。因为年轻人的妻子与女儿也是死于土伦的大屠杀。
“不行,孩子,上帝明白你心中的仇怨,我不能在失去自己女儿与外孙女后,再失去你,我的女婿。”老人很悲哀,很悲哀,从他的语气似乎感觉不到一个上等贵族的存在,留下的只是一个慈祥老人。
“父亲,我仁慈的父亲大人,您的女儿爱丽丝,他在梦中无数次地召唤着我,让我到天国与她们团聚,请答应我的最后愿望。”塔尼没有满足岳父的请求,拔出了配剑,双手举过自己的头顶。
这是路易十六国王,生前亲手赐予他的荣誉,曾是国王侍卫官的他,无论是为公,贵族的利益,为私,自己的仇恨,他都义无返顾的前往那条,前往那条不知道是通向地狱还是天堂的道路。
坚强的老人竭力不让自己的泪流淌,但眼眶里仍包涵不下大量泪水,一滴、一滴、又一滴地落在年轻人的身上。终于,老人抑制住心中的伤感,顾不得擦拭自己的泪痕,毅然拿起宝剑,又郑重地交还给自己的女婿,说道:“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
望着离开的孩子,老人转过头来,不再流泪。是的,他又重新恢复了贵族的尊严,高贵的法国公爵应有的威严。
“你,说说英国内阁的情况,他们是准备如何处置地中海舰队的背叛,还有那个胆小的将军。”公爵指着身穿路易时代上校军官制服的人说道。
“殿下,皮特首相还没有最后决定,因为内阁与海军部里还有一些人在保护那个该死的叛徒。不过,奥哈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