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后一秒,她看见柏翮唇角扬起一抹顽劣的笑弧。
他拢在她背后的臂弯收紧,手扣住她单薄的肩,拇指无意划过她肩上那根细细的透明带子,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旋即细碎的吻悉数落下。
她能感觉到柏翮的舌尖挑弄着她上唇的唇珠,顺势撬开她的齿关,同时吸吮着她的下唇。
黏腻的声响在静谧封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挑动着连梓的神经。
察觉到她的腰软了下去,柏翮轻笑一声,上身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她趴在自己身上。
女生胸前柔软的浑圆状触感传来,他有意控制自己不去注意,唇齿间厮磨的力度却不自觉加大。
他吻得太急,肆意擢取她口腔里的清甜,连梓大脑一片空白,空气也逐渐稀薄。
须臾,零碎的嘤咛声自她嗓间溢出,柏翮才松开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扣住她后颈的手。
女生眼底水雾弥漫的,挽在耳后的长发也散落了几缕,唇妆早就晕的不成样子,就连锁骨都缠上了层红。
这层红晕……多半是气的,柏翮想。
几秒后,他听见连梓夹着轻喘的声音。
“你下次再装可怜试试看呢?”
她被他骗的好惨。
连梓早该想到的,柏翮既然把她拉进来,就肯定没想留着这口红。
真的狗。
可这话落进柏翮耳朵里,就只剩她的喘息声了,其余的他是一点没听见。
上次听见这声音还是在去年高考假,他在卫生间待了小一个钟头才出来。
柏翮指腹揉过她唇周被晕出来的唇釉,仔细帮她擦干净。
“我们吱吱好漂亮。”
连梓挑眉,“谢谢,你也漂亮。”
柏翮“哦”了声,下巴抵上她的锁骨,靠在她肩上,又问,“那咱俩谁更漂亮?”
这男朋友怎么回事儿?
“你是我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我都行,是你的就行。”
他柔软的发丝在她颈间蹭来蹭去,毛茸茸的。
像狗毛。
虽然连梓也有点想继续看他撒娇,但时间的确不允许。
她的确是来找东西的,准确来说是来找柏翮的。
约莫半小时前,祁放接到电话说鼓手在医院,折了一条腿,踩不了踩镲。
原因是太兴奋,在沙滩上模仿孙悟空九宫格pose,一脚踩到飘过来的泳圈,直接崴了个左脚踝骨裂。
现在的大学生,又脆又像猴子。
好在这次演出是国风主题,能用到架子鼓的曲目不多,跟负责人商量过后,临时把那几首曲子调到了靠后的位置,好给柏翮留出几个小时来练手。
要不是连梓,他绝对不管这烂摊子。
只是时间太短,他最多也就记下主旋律,鼓点只能按他自由发挥的来,不可能做到跟原曲一模一样。
乐队那几个男生也看出祁放摇来的是个祖宗,看他那张臭脸就知道,可能比祁放还祖宗,也就没敢吭声。
要换了别人想改他们的曲子,他们宁可不要鼓手都不可能同意。
但这祖宗确实有点水平,虽然跟原曲风格不尽相同,但基本鼓点都正确,甚至有几首改的比原本的beat还合适。
“祖……不是,弟弟,要不你考虑考虑跟我们玩儿?”
说话的男生是乐队的贝斯手兼负责人,叫陆也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