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是她勾引我老公,好啊,找到帮手了是吗,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
钱婷见她俩长得极为相像,心中明了这两人多半是有亲戚关系。
“看来是你清楚你丈夫是什么德性,但你管不了他,才来为难她是吧。”
贝迩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女人很是头疼。
钱婷像是被说中了,脸涨得通红。
周围人见状也明白了谁才是恶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
钱婷面上无光,心里面恨毒了她们两个,暗骂了一句匆匆跑走了。
贝迩松了口气。
虽然她无数次赌气说再也不会管李思蔓的事情,可她也不能允许别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欺负自己的姐姐。
贝迩把手提包捡起来递给李思蔓:“你走吧,回家擦点药。”
李思蔓看着她明显肿起来的脸,眼神明显透着关心:“你也受伤了,要不你去我那里,我给你擦点药吧。”
“不用了,我宿舍里有药,你先走吧。”
这么多年的纠缠和负累,心结自然不是这一句小小的关心能解开的。
李思蔓看着她冷漠的样子,欲言又止。
近在嘴边的关心最终还是没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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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婷看起来瘦瘦小小的,手劲却大得吓人。
纵使贝迩每天都按时擦药,可周一上班时,她的脸仍是肿的。
血痕结了疤挂在脸上,看上去很是吓人,经过她的人不免会多看几眼。
贝迩干脆在地铁站内的便利店买了个口罩带上,隔绝外界探究的目光。
她虽不娇气,却也是个爱漂亮的小姑娘。
而且,她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这副模样在柏惟松面前会非常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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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惟松一如既往的神秘,恪守着作为神秘富豪的自我修养。
贝迩乖乖地在一楼整理资料,不去猜想二楼那间书房里是否有他。
倒不是回避些什么,只是上周的工作还未收尾,贝迩忙得晕头转向,连带的盒饭都顾不上吃。
展品的年份、成色和简介都要一一校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如果展出后被人发现错误,整个博物馆都会为之蒙羞。
之前便有个私人博物馆在展出的时候,弄混了展品的历史背景,被专家毫不留情地在网上痛批,馆长还亲自道歉并退还了所有门票。
虽然贝迩只负责这个项目里最基础的那部分工作,但她也不敢松懈。
毕竟是自己自告奋勇要接的工作,纵然目的不纯,也没有应付了事的道理。
况且,身上还有点子“文化传承”的使命感,她也希望能让更多的人通过这次展览感受到宋瓷的魅力。
下午四点,贝迩把整理好的资料全部录入电脑,起身活动关节。
久坐不起,再年轻的身子骨也耗不起,贝迩原地做了些拉伸运动,脖子上的酸痛渐渐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贝迩摘了口罩走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绿植舒缓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