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哥,不管他的话,他真的会死的。”
照张腾短个性,真想脱口而出一句‘死了更好’,可一看阮莳清那于心不忍的样儿。
自家小姐总是这样爱管闲事儿,他有时真怀疑,小姐是不是先生亲生的。
明明先生年轻时那么杀伐果断,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代表人物。
可小姐全身上下,一点先生的影子都没有。
或许是随了夫人的性子。
张腾虽不喜那个男人,也按阮莳清所说,将生死不明的男人塞近了车里。
张腾动作粗暴,像是在对待一件可随意蹂躏的货物一样,自然也惹得阮莳清心惊胆战。
她怕这男人在那群人手里没死,被张腾两弄死了,蹙着眉担忧劝说:“腾哥,你下手轻点。”
张腾给人塞进保时捷后座后,还嫌人碍事儿,又给人推了两下。
“没让他坐车顶就不错了。”
脏兮兮的,人还混蛋,还强吻了他家小姐,他想把那男人的嘴撕烂了。
车辆驶出路口,阮莳清盯着人那被打破得血流不止的脑袋,心里一阵发怵。
要给人捂一下吗?不会失血过多在半路就死了吧?
阮莳清在车内找了一条之前遗落的丝巾,然后手足无措的轻抬起人的脑袋,给人压了压。
她的动作有些许笨拙,以至于白嫩的手掌上也粘上了腥味儿。
阮莳清摊开手,车上好像忘记放纸巾了,擦在自己衣服上也不太合适。
男人揣在衣兜里的手机碰巧响了。
张腾和司机坐在前排,后一排只有阮莳清和顾妄,阮莳清见电话响个不停,心也急了几分。
估计是有什么急事儿。
手伸进对方衣兜里的时候,还挺发虚的,因为她故意在男人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
看到来电显示是医院两个字时,阮莳清也接了电话。
“你好,请问是傅幸的家属傅礼吗?你父亲目前正处于病危的情况,请你务必来一趟医院。”
傅礼?现在叫这个名字的人这么多吗?她有一个同班同学也叫这个名字。
阮莳清洁白的贝齿咬了下唇,看了眼昏迷不醒的顾妄,竟生了几分怜悯心。
自己目前生死攸关,父亲情况也性命难。
“好,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阮莳清对着司机道:“杨叔,去第三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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