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有好人,哪儿都有坏人!”
……
阿东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溜烟儿跑到苏宁的卦摊儿前面,“苏妹妹……苏姐姐,快去救我姐姐!”
苏宁撑起半个身子,歪着头懒懒地看着阿东,“她是又掉河里了,还是又被你娘打了?”
“不是,不是!”阿东连忙摇头,“他们要抓我姐姐和那个大哥。”阿东觉得自己小腹一阵阵剧痛,额头上全是冷汗。
苏宁这才发现阿东不对劲儿,身上全是土,那个大哥,展昭?不是吧,怎么那只猫走到哪儿麻烦到哪儿。
“就是昨天的那个大哥啊!”阿东见苏宁面无表情不说话更是着急,硬把她从摊子上拉起来,“求求你快去救他们。”
“在哪儿?”苏宁的第六感告诉她,麻烦又找上门了。
“就在前面的巷子里。”阿东捂着小肚子指着那边说道。
“你在这儿等我,千万别动。”苏宁撒开丫子就跑,幸亏咱不是小脚。地方倒是非常好找,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人,苏宁扒开人群钻进前面,正听到里面的捕快说展昭通敌卖国。
完了!麻烦果然从天而降了。苏宁就觉得一堆乌鸦从他脑袋顶上飞过,还时不时的掉下几陀鸟粪。
“展大人!现在可是证据确凿,您就别在难为我们几个了。”捕头将自己的腰刀架在了水寄萍脖子上,盯着展昭一字一句的说道。围攻展昭的捕快们,也同时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竖起钢刀,暗结成阵,仍然围住展昭。
“萍萍!”也许,我真的不该回来。展昭担心地望着水寄萍。
苏宁咬着下唇,这只笨猫!
“喂,这通敌卖国可是大罪,几位爷可得有证据哦!”苏宁嚷了一句,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藏在人群之中。
“就是,就是!”这看热闹的人,就怕没热闹看,起哄架秧子谁不会?一时间,附和的人还挺多的。
捕头扬扬手中的书信,“这就是证据。”王爷交代,捉拿展昭必须在大庭广众之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那万一要是封情书咋办?” 苏宁又往后缩了缩,暗暗打量了一下四周,还好,看热闹的人多,帮着起哄的也不少。
“可不就是,谁知道信里写了什么?我说啊,开封府的人绝对不会通敌,包大人的手下怎么可能会通敌?”把老包的金字招牌借出来用用。
“就是,就是!”这一下,跟着附和的人更多了。苏宁暗笑,你们是相信老包,还是觉得热闹结束太早,回家没劲啊!
捕头得意的一笑,展开那张信纸,大声说道:“那我就给各位父老乡亲念上一念。开封府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台鉴,按君所需,特将襄阳城布军图奉上,盼早日送于辽王,以安大业。水寄萍上。各位父老乡亲,白纸黑字,在下可是绝无虚言。”王爷还说了,抓展昭的时候,一定要让老百姓都唾骂于他。
苏宁对天翻了一个超大的白眼,这是那个白痴写的信,这种破信也能拿来当证据?
莫等闲同路殊途
自那个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开始,展昭的脸色在瞬间就沉了下来,暗暗将拇指扣在巨阙的机括上,随时准备出鞘。这次,绝不能再把她牵入危险之中。
就在苏宁还在琢磨那封低劣到难以想象的所谓通敌信时,人群里已经炸开锅了。百姓愚昧,对信的内容也是一知半解,只听出了那几个重点词,展昭、水寄萍、襄阳城布军图、辽王……
“他们要把襄阳城的布军图给辽王?他们是奸细!”
“原来是真的,他们通敌叛国!”
“呸,不要脸!”人群里的骂声越来越大。
“哈哈!”苏宁大笑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什么水寄萍好大的本事,连襄阳城的布军图都能拿到,这守图的官兵都该去自杀以谢天下了,连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都防备不了。”苏宁扯着脖子喊。她太专注了,根本没发现,已经有五个大汉将她围在了中间,这也是为何周围人群没找到这喊话之人的原因。这五个大汉人高马大把苏宁围在里面,根本就没人看得到,因此周围的人和那群捕快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这……”捕头一时间哑口无言。原本以为,念完信大伙就会恨上展昭,谁知道中间冒出个搅局的。而且,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是谁藏在人群里帮着展昭。
“水寄萍什么人?”
“李家绸缎庄的儿媳妇。”
“哦,就是天天被绸缎庄老板娘打那个。”
“哼,她要有那么大本事,早把她婆婆弄死了!”世人皆爱跟风,几句再过去,风向又变了,怀疑之声四起。
“我说乡亲们,那个什么辽王啊,真是够笨的。那个展昭听说是御前侍卫,既然是御前,干脆叫他直接行刺咱们万岁爷,或者画个什么皇宫地形图的,干嘛非要这襄阳的布军图?咱们这儿又不是边关重镇。”苏宁此刻也是冷汗直冒,这不过就是拖延时间,根本就没啥任何实质性的作用。
这人群外不远处站着一个老头儿,一边微笑点头,一边捋胡子,这是谁家的孩子?挺机灵么!我得带回家好好“玩儿”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