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位故人早就不能再和他们同行了。
“……出了什么事?”三月暮没有批评他。
时白回答:“禀掌门,巡视各地的弟子忽然来报,说是人间近日出现了很多嗯……不太正常的人。”
三月暮收拢心神:“什么叫做不太正常?”
“就是各方面和常人无异,但就是感觉不对劲,行事作风透着一种死板,缺少了活力之类的东西,就很……奇怪。”时白说,“咱们回来的弟子就是这样描述的,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弟子尚且不知。”
“近日出现的,为何现在才一起来报?”三月暮厉声问。
时白语塞:“这……”
“罢了,”三月暮自知不该和传话的时白计较,他说,“他们都在大殿吗?我去一趟。”
时白:“是的,都在大殿,是时研看管着。”
三月暮刚取来一个白色斗篷,闻言披斗篷的动作一顿,“看管着?”
时白尴尬地挠挠头道:“应淮仙尊不是说不许任何弟子离开嘛,所以时研就觉得这是包括所有山中的弟子,他们既然回来了,就不能再离开。”
三月暮没说时研做得是对还是不对,只是迈出映月轩关上殿门:“走吧。”
池上暝在窗口看着三月暮步履急促地向大殿的方向走去,修长的身形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白色的斗篷浮动着银色的丝线轮廓。
他觉得跟在那身影后面跑的人极其碍眼。
时白……
池上暝想,这人几日不见,真是愈发讨厌了。
而且,他在山中这样无礼大喊,主人竟然都没管他!
讨厌!太讨厌了!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感觉大体无碍了,便撑着窗子和刚刚翻进来时一样地又翻回了外面,而后他跟在两人身后也向大殿移动过去。
大殿中,三月暮怒视着一众弟子。
时白想着这种有损三月暮温和形象的事情不便让其他弟子听去,小跑着要去关上殿门,却被三月暮制止了:“不用关。”
接着,他攒着眉心转回头,话语裹挟着强烈的不满:“听听你们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以为不是什么大事?事关百姓,没有小事!第一堂课我是怎么教你们的?!我说我们一派修习剑术,不是为了除魔降妖的,而是为了惩恶扬善,扶弱救民!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一定要有什么祸及四方的妖物出现,才算大事吗?!”
刚刚那个为自己辩解说“以为只是恰巧有一些百姓精神状态都不好,不是什么大事”的弟子嗫嚅着闭上嘴。
三月暮火气未消:“如果不是今天有百姓想上山来报,说是出了人命!你们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弟子们一个个像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不安地踩着脚下的地面,乖乖听着训话。
事情紧急,三月暮也没有更多时间训他们,他坐到主位上,说:“现在把你们知道的与此事有关的都汇报给我,事无巨细,不可有遗漏。”
众弟子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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