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廊还没说完,就见邱焕珍忽然捂住了他的嘴,思考了一会儿才从挎包里摸出了个布包。
而当她打开布包之后,在场的人都惊讶了,布包里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另外一张被切割过的羊皮卷,这张羊皮卷也和其他人手里的类似,也就是说邱焕珍也是被邀请者之一,那么谁都想问了,邱焕珍邱家人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邱家人和整件事儿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见了吗?我说什么来着?”
梁辉祖没声好气的说完,邱焕珍马上就接过了他的话讲道:“被邀请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不过我的父亲在很多年前就失踪了,而他失踪之前就曾经来过这里,我当时还小,什么都不知道,而在母亲生因为难产去世之后,我才被大哥他们抚养长大的,而大哥二哥其实也不是我的亲兄弟,叔伯我也没见过,还没等了解清楚一切的时候,我身上的诡异就开始作了,大哥二哥也不止一次的跟我说我不算是邱家人,因为父亲也并不完全是我的父亲。”
“焕珍丫头,你的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当年我还在陕西插队的时候就听说过你的父亲邱凯南,当时他就在骊山考古队工作,我们也有过一面之缘,你的父亲很优秀,考古队的队长段老对他很看重,据说他还是位不可多得的机关术方面的专家,不过当时社会太乱,没多久他们的队伍就离开了,再后来我们也就没再见过面,只是听人说他折在一次掘现场了,不光他一个人,全队人没一个活下来的。”
王献一说完这些,梁辉祖也慢慢往前凑了凑,之后就朝邱焕珍伸手问道:“你的勾魂玉能让我看一下吗?”
一听这话,邱焕珍也大吃一惊,同时游廊也非常惊讶,马上就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她身上有勾魂玉的?”
说着,就见梁辉祖忽然扯开上衣,露出了满是禁咒纹身的胸膛,一瞬间,就见邱焕珍的胸口慢慢的出现了一个亮斑,随后就听梁辉祖继续说道:“你们都知道的,我就是行刑官,我身上的禁咒纹身也是唯一能辨别出谁是稻草人的东西,一开始我没跟其他人说,直到有一次我遇险被救的时候,张一全才忽然现了这个秘密。”
梁辉祖边说,邱焕珍也取下勾魂玉递到了他手里,只见他用手指揉搓了几下,之后就又把玉石还给了邱焕珍。
“如果勾魂玉是祖传的,那么我确定你的父亲邱凯南也是稻草人的一份子,勾魂玉通身黑亮,说明了原来的主人身体状况糟糕到了极点,虽说玉石原本就是黑的,但能黑到这种程度并不多见,如果我没猜错,你的父亲是感染了尸气没能化解才会死的,而大部分的稻草人后代也都是这么死的,所以他们在有生之年都会想尽办法去摆脱厄运,也许这里就藏着能让他们获得新生的要素,也是让你重获新生的希望,你身上的诡异就是因他而起的。”
“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稻草人的勾魂玉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护身符,有它在僵尸大粽子就不会靠近,它们会把带了勾魂玉的人当成自己的同类,而稻草人自古就是用尸气来供养勾魂玉的,说白了就是他们一直在找死。”
“你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但你知道吗?其实在稻草人和骨牌仙官未分家之前,如何化解尸气一直也是骨牌仙官负责的,而自打分家之后,其实行刑官也没存在的必要,就算他们不动手稻草人也早晚会死,而稻草人之所以后来大规模盗掘仙官经手的陵寝,其实就是在找摆脱厄运的办法,所以你的出现也不是偶然了。”
话说到这里,在场的人也都没继续深究下去,毕竟有些事说破了不好,最关键的是梁辉祖和王献一还顾及游廊的面子。
此时游廊却是在想之前的事儿,也就是吸血藤为什么忽然停止了攻击,吸血藤常年受到尸气熏陶,而邱焕珍身上却带着同样恶毒的勾魂玉,所以才使得吸血藤生了误判。
而联系到自己受伤的问题,游廊认为可能是和爷游自忠有关,毕竟他老人家也是稻草人,自然身上也带着勾魂玉,这东西带了大半辈子,游自忠身体里自然也满是尸气,而自己又是他的亲儿子,自然血脉里也有类似的东西存在,所以说自己这条命能保住完全是托了勾魂玉的福。
几个人刨根问底儿的同时,远处的夺船战也基本接近了尾声,虽然守船的鲛人无比的凶残,但相对于同样求生心切的人来说,他们的做法就更加的变态。
水里的人终于冲到了船上,这帮人也用很大的牺牲换来了最终的胜利,他们用同样令人指的手段砍杀了鲛人控制了渡船,甲板上随处可见人和鲛人的内脏残肢,让人看了作呕。
渡船上火把通明,到处都照的清楚,为的桑天奇和于博雄也正在指挥着活下来的人打扫战场,活下来的人也忍痛把同伴的残躯统统扔进水里,不少人也呕吐不止,被其他胆子较大的人谩骂成怂包软蛋。
同一时间游廊等人还看到,水里依然能看到人影存在,这些人影也不断的攀爬到了船身上,之后就依附在了上面,看起来应该是吸血藤造化的那些怪物。
不知道为什么,吸血藤既然也参与了夺船战,那它又为什么不把这帮人都一并收拾了呢?
游廊认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跟他们这些人一样,船上的人大多都感染了尸气,因此吸血藤产生了误判,才没有把这些人一并都杀掉,换句话说就是吸血藤帮这些人赢得了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