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苍宗……之后还在吗?”
“没有。”
“除你之外,还有其他人,可活着?”
“皆亡。”
“原来是这样啊……”老者睁开眼,凹陷的瞳孔含泪,他面对着季暮樾招手,“过来?”
季暮樾迟疑片刻,走近他的身边。
乖顺又别扭的蹲身低头,嘲弄地开玩笑,“老头子,你算的真准。”
老者伸手虚扶在他的肩头,“你也不赖,竟活了这么久了,委屈你了,日子可难受?”
“有什么难受的?你看我像是难受的样子吗?”季暮樾勾唇抬头,似乎有了些真情实感。
老头子最是了解他,也不再多多叙旧,“这次来,所为何事?”
“徒儿想从年少的我身上,寻一物。”
“嗯?”
“师父,你不用多问,告诉我如何离开这就行。”
老头子起身,看了看季暮樾,“还是不服气啊?也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老头子伸手抚着下巴的胡须,笑得甚是开怀。
“你也知道,虚虚实实,找到这个地方的造物者,了却他的心愿。”
“当然,你的心愿强于他时,这里任你出入。”
老头子虚着眼,含笑看着季暮樾,嘴唇抖动,复又叹气,“去吧,找到他。”
“别陪我这老头子了,能回来看看我也好。”
季暮樾转身离开。
老头子看着天上的浓云层层叠叠地压着,抚须含笑,“兴衰应时,人呐,顺天命,也敢逆天命。”
“无畏者笑荒唐天命,无为者愤愤低头鸣不平。”
风吹着浓云,压去了另一个山头。
陆昭昭醒来时,屋内有些暗沉沉的,看见屋内空无一人,踱步到窗边,自言自语,“幺捌柒,我做梦了,梦到了我爸妈都回来了。”
“宿主别难过啊。”
“你说那个季暮樾是怎么回事?”
“宿主,他很危险。”
“他不一直很危险吗?”
幺捌柒一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他很危险,跟之前的他,危险程度要爆表了!”
“宿主,要不你放弃强攻吧……”
陆昭昭沉默反驳,“可是怀柔色诱似乎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