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应下。
婉儿给茨木笼上厚棉衣,“夫人,等会儿我去打水,你先带着茨木玩会儿。”
袭夫人摇头,“无碍,在这等着就是了,有人比我们着急。”
婉儿疑惑。
袭夫人轻笑,“刚刚我细看了,那丫鬟是张氏屋里的,借着老爷名义要整治我呢!不急,就等着。”
侍女直接回了张氏屋里禀告,“夫人,奴婢说了,她说会来的。”
“嗯。”张氏双手端着茶杯,沉闷地应了一声。
直到茶壶添了四回水,还没见到人影。
张氏一掌拍在案几上,怒喝道,“那丧妇!怎么还没来!你刚不还说她会来吗!”
“奴婢!奴婢话带到了!实在不知!”丫鬟扑通一声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
“你!去!喊她过来!”张氏眼神示意秀姑姑。
“是。”
袭夫人三人自己做了早饭,吃过了便在房内打扫起卫生来。
“哪怕待不了多久,也得住个舒心不是。”袭夫人给小茨木的发丝拍去灰尘,“今晚烧个水,给小茨木好好洗洗。”
茨木双眼笑眯了,挥着鸡毛掸子更卖力,直把房间弄得飘起灰尘。
刚进门的丫鬟被呛得直咳嗽,红着眼睛跑出去。
“咳咳……咳咳……咳……”
“呀!你别呕在那儿了!”袭夫人出门瞧动静,看着她作势就要呕。
小茨木牵着衣摆出门,真诚地说,“臭!不能呕!”
婉儿跟在后面,抿嘴笑起来,赞赏地抱起小茨木,“小茨木呀!不能这样说哦!以后得直接挥着鸡毛掸子扫出去!”
“你!你们!”
袭夫人上前作势要搀扶起,“哎呀!秀姑姑啊!是夫人让你喊我吗?”
“那可不是!早上喊你!你怎么不去?”
秀姑姑本要倚上去,不料袭夫人却是起身躲开,一下子又跌下去。
袭夫人一手扶肘,一手抚在脸上,做沉思状,“早上来个丫鬟叫我去老爷那儿!我去了,可是崔二说老爷早出门了,我就回了。”
“怎么!你回来不该跟夫人请安吗?!”
“啊?可我一早就给相公烧纸去了……夫人以前不是说晦气得很……让我碰了那屋就别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