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以他在江湖中阅历,竟瞧不出南宫康侯是何来历,思想闪电轮转,终于冷笑了一声,道:“是什么人胆敢暗算老夫?”
他这句问话虽是明问全场之人,骨子里实际是冲着南宫康侯。
南宫康侯年老成精,哪有听不出之理?
但他仍无动于衷,仰望云天,似悠然神往。
然而旁观之沈谦等,均未曾发现南宫康侯怎么出手制止青冥魔叟的,栾倩倩更不消说了。
青冥魔叟神态益发狞恶愤怒,他不能忍受这无言的奚落,只觉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但他能指出是南宫康侯暗中偷袭吗?
不能,因为他亦未察出,公凭设想。
栾倩倩惊魂已定,笑盈盈道:“青冥老前辈,不想你这年高德劭之人,无故冤枉晚辈不该,犹自形同疯狂胡乱向晚辈施展毒手,传扬江湖,有识之人,岂不贻笑老前辈不分皂白橘糠学自之识?”
突然南宫康侯自言自语道:“骂得好!”
青冥魔叟顿时面红耳赤,怒视了南宫康侯一眼。
然后转向栾倩倩厉声道:“老夫还会冤屈你吗?”
栾倩倩响起银铃笑声道:“强辩于事无补,晚辈倒想请教几个问题,晚辈不敢讥笑老前辈桶植素涂,但事实总宜分明,老前辈敢应允吗?”
青冥魔叟沉声道:“你说!”
栾倩倩笑道:“老前辈在禹文豪手中勒逼献出翠玉如意,沾沾自豆离去,现又声言得手之物是膺品,安知老前辈不是存有私心,以防天下英豪转向老前辈劫夺。”
青冥魔叟面色一红,目光电射,大怒道:“老夫从不诳言,你道老夫是别有用心吗?”
栾倩倩道:“事实如此,哪有不令人起疑,以老前辈盛名威望,慎思密虑,下手之前,就该将翠玉如意形像异微摸得一清二楚,才致万无一失。
怎么竟在狂喜之下,竟不辨菽麦,老前辈尚且如此,何况晚辈,再者晚辈也志在翠玉如意,怎可说是与河间五雄串同作弄?
只怪老前辈一见黑煞星钉,便亡魂皆冒,拔足逸逃,使河间五雄从容离去。”
说此,玉颜一寒,沉声说道:“晚辈不问老前辈插手为难之罪,反倒冤诬晚辈起来了,芙蓉仙子之女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
青冥魔叟羞惭无地自容,嘿嘿冷笑不止。
南宫康侯哈哈大笑道:“往昔只道年轻人少不更事,现在看来,老悖昏庸比少不更事尚显得愚蠢。”
青冥魔叟暴喝道:“老匹夫……”
南宫康侯大喝一声,制止他谩骂出口,冷冷骂道:“你如心不服,我们翻过此处峰脊,另择僻处,互较三掌,使你相信天下之大,能为胜过你的不知凡几。”
青冥魔叟盛怒之下,不假思索,立即应声:“好!”
脚下一踢,便如大鹏展翅般凌空疾泻而下。
南宫康侯长笑声中,跟着而去。
沈谦身形闪动欲出之际,忽见眼前香风一晃,栾倩倩已姐在身前,道:“沈少侠,你不必前去,令师高出青冥魔叟能为太多,不久自返,我想趁此向少侠请问几句不明,不知可否?”
姑娘此刻笑靥迎春,风华绝代。
沈谦不禁面色一红,说道:“姑娘有话请问。”
栾倩倩略一沉忖,道:“方才令师言道,少侠不久也去厉擎宇处,可是也为了翠玉如意吗?”
沈谦闻言面色一正,答道:“翠玉如意想必是武林一宗奇物,在下迄至目前为止还是懵然,请姑娘相信与在下一点关系均无。”
栾倩倩不禁诧异望了沈谦一眼,道:“那么为了什么?难道还是为了白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