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内崇楼伟阁,气象万千。
徐拜庭等人伫身大宅不远,奚子彤笑道:“老化子打一个溜就来。”说着身形一动,迅,捷掠去无踪。
片刻不到,奚子彤不知在何处钻了出来。
只见他笑道:“老化子已打听明白,宅主人是归隐家居的黑道人物名唤朱奎,分明朱奎暗中已投身在黑煞门下,我等进入宅内,分头搏击,如迅雷不及掩耳手段,务必根诛尽绝,不容一人漏网。”
他们均为侠义道中人,嫉恶如仇,尤其是黑煞党徒擢恶难数,罪不容诛,纷纷电射进宅,展开一片血腥搏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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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谦问明了前情,听出萧绮云受了白骨钉伤,不禁心急如焚。
萧绮云那种风华绝代,娇媚可人倩影,顿时勾起在眼帘,连想到青梅竹马,有肌肤之亲的罗凝碧、傲霜冷艳的栾倩倩、依人小鸟的田银儿。
自古英雄豪杰,皆为情所牵系,如叱咤风云,气雄万丈的西楚覇王皆不能免,何况是沈谦。
他途中不时发出长吁低叹,望眼欲穿。
一踏入成都,心头如释重负。
进入药行,正好碰上盛百川外出,盛百川见上沈谦等人,张口大笑,一把拉住沈谦道:
“老弟,竟然赶到了。”
沈谦此时不顾畅敍离情,迳问道:“鸣凤山庄现况如何?”
盛百川望着沈谦摇首叹道:“天外双煞已攻破了三重阵式,嵩山之役党徒折伤殆半,现又招来一半党羽,全力扑攻鸣凤山庄。
所幸蓝太泽天附魔体奇疾,每两个对时必发作一次、形如酒醉疯狂,手舞足蹈,消失后困顿不堪,兀万心兼两处,凶焰锐减。”
沈谦略为宽心,又目露忧容道:“那萧姑娘伤势如何?”
盛百川道:“性命无碍,虽服下公输庄主驱毒灵丹,但痊可之期在三月之后,最好是兀万独门解药……”
说着长叹一声,又接着道:“我曾欲犯险窃取兀万身旁革囊,可是不易近身,实在无计可施,公输楚最惧的是兀万情急,发出蜃雾毒弹,造下无边大孽……”
沈谦垂首沉吟了一阵,抬面毅然道:“在下意欲独自面见天外双煞一趟,现双煞仍在鸣凤山庄内么?”
盛百川道:“双煞现仍在鸣凤山庄内,不过老弟一人不可犯险……”
沈谦道:“在下之意已决,诸位切不可随往偿事。”
说时一晃出得门外,疾逾飘风赶去。
蓝天白云,松鼠谷鸣,鸣凤山庄远远望去仍是一片平静,庄内却是杀气弥涌。
沈谦疾撩射入庄门,突门侧暗处一声阴恻恻冷笑生起,一条黑影带着一轮刀光扑来,刀势凌厉沉猛,劈空锐啸。
他竟不加闪避,左掌五指迅疾一扬,抓着了那柄刀尖,往右一带,那人不由自主地身形踉跄斜冲而出,沈谦右掌已按中胸口。
啪的一声大响,那人胸前肋骨根根断裂,插入心脏,凄厉狂噑叫起,一股泉涌鲜血夺腔喷出。
沈谦立即飞起一脚,将那人踢起半空,曳着一股血箭,坠向十数丈外。
沈谦定睛打量庄内景物一眼,只见花木零乱倒萎,废屋断瓦渠折,眼力所及处,均是破坏遗迹,不禁展动身形,疾扑入内。
蓦然——
一株耸天凌干的古柏上疾如鹰隼泻落两个中年黑衣汉子,手持长剑,面目森沉,阻住了沈谦去路。
沈谦冷然一笑道:“两位也是为双煞网罗么?”
其中一人沉声道:“尊驾请亮出肩后长剑,我可要向尊驾索偿一条命债。”
沈谦微笑道:“索偿命债不迟,请先禀知双煞出来一见。”
那人放声狂笑道:“尊驾好大口气,妄想面见两位老人家……”倏又面目一沉,道:“且先胜得我掌中剑再说,请亮剑出鞘。”
沈谦冷冷望了那人一眼,道:“既欲一拼,在下就凭一只肉掌与阁下玩玩。”答语狂傲已极。
那汉子激得满脸发青,怒光迸射,大喝道:“尊驾好狂!”,霍地一剑挥出,劲风沉厉,挥起重重剑影,内力如泉涌出。
那人竟是内家正宗剑法,招式精奇,泛泛之辈,还真不堪接他这一剑。
沈谦两指骈起,以臂代剑,斜身走出一步,迅疾无伦的一弧,往汉子前胸划去,肘部向挥来的剑身扑至。
叮的一声,沈谦臂肘分寸拿捏奇准,恰与飞来剑身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