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官差脚下的步子有些退缩,这三个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就那男的刚刚那身子绝对没离开那女子一步以外,可却啪啪地把他的手下全部掀翻在地,还飞出老远。
再说这虞家三娘,瞧着弱弱的小小的,可这十里八乡的谁不知道她一身功夫常人根本近不了身。
他们这一群人冲上去,连她那小手都摸不着。
最后再看看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粉衣女子,他恍惚间以为自己见到了仙女了,被扇了一巴掌后,才缓过神来,这会半边脸都还是火辣辣的疼。
“知道,知道殴打官差是什么罪名吗?”娘的,那手瞧着白白嫩嫩的,怎么打在脸上这么疼。
慕十七不知道他心中的腹诽,若是知道,她肯定再给他来一巴掌,怎么着也要弄得两边对称着才是美。
慕十七从独孤宸身后探出身子,婉转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子不容忽略的气势:“那你知道辱骂王爷是什么罪名吗?宸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连圣上见了都要礼让几分,你辱骂他便是不把整个皇室放在眼里,掌嘴都是轻的!在宫中那可是要拔舌的。”
“你……衙门门口岂容你胡言乱语。来人,你们你们去调派人手,把他们三人统统抓起来!”那人被慕十七一句话堵得急红了眼,吆喝道。
调派人手?就算整个衙门里加上伙房里烧火的,花园里浇花的一块上,也只能是多几个躺下的。
“闹什么?都当本官死了不成?”外面的争斗声把衙内躺着晒太阳的知府给吵了出来。
肥肥大大的身子一扭一扭的,那脑门上的官帽歪歪斜斜地顶着,一双小眼聚着光。
那起先昂着脑袋一副大爷模样的小头目,这会一脸的趋炎附势:“大人,大人,这不知哪儿来的几个刁民,属下正准备把他们处置了,以免扰了大人您的清净。”
“刁民?”那硕大的脑袋一扭,看向慕十七她们。小眼睛里闪动着光芒,啧啧,哪里来的小仙女儿,可真是水灵水灵的。
看着慕十七的眼里贪婪尽显。再看向虞娘,一身素白虽不及这小仙女儿的样貌出彩,但也算是个美女,可要比他后院那些婆娘水灵多了。
独孤宸面色不悦,大步跨了出去,径直地挡在他面前,不说话,却气势压人。那腰间的软剑瞬间就抽了出来,抵在那肥大挂了好几层肥肉的脖子上。
“壮汉!这是干嘛呀!”那知府空有一身的肉,却长了个鼠胆。两腿发抖,差点给独孤宸跪了。
慕十七轻蔑一笑,果然天高皇帝远的,这种货色也能治理边境小城!
“既然是刁民,当然要做刁民该做的事!”
“误会,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姑娘这身姿公子这模样,怎么可能是刁民嘛!”都说狗官狗官,这知府大人如今这副求饶的模样可不就像条乞怜的狗嘛。
慕十七也不与他扯皮,指着虞娘道:“她击鼓鸣冤替父伸冤的事,你为何不处理!”
知府道:“那虞老头杀人的案子已经断了,她这是胡搅蛮缠!自古杀人者偿命,更何况杀的还是大夏的客商。为了维护两国的关系,我必须给大夏一个交代。”
“我爹没杀人!”虞娘愤恨道。
“那人死在你们家后院,凶器是你爹的菜刀,你爹身上还染有鲜血。你爹曾经扬言要杀了他,那可是多少人亲耳听到的,虞娘你当初可也是在场的,这会可不能赖账。”
知府大人为了显示自己的公正严明,没有胡乱断案,把一切判案的依据都摆了出来。俨然一副清官模样。
“我爹说他是冤枉的,他就是冤枉的,他这辈子从未说过一句谎话!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别人的事!人如果真是他杀的,他绝不会喊一句冤屈。”虞娘争执出声,妍丽的脸上一片正色。
慕十七听着他们谁说谁都在理,可事实却只有一个,虞老头杀没杀人,必须查了才清楚。
知府的话里所谓的证据没有一个是站得住脚的,而虞娘也拿不出什么实质的证据说明她爹没有杀人。
这事,她既然跳出来管了,那就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慕十七看向知府问道:“离国有法规定,即使已经判了的案子,家属也可以有一次申辩喊冤的机会,是也不是?”
“这倒是有,可大夏那边……”
“我离国的事何时轮到他们大夏质疑了!你是离国的官,不是他大夏的人,你这口口声声地大夏如何,如何,到底是何用意!”慕十七斥道,句句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