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苓会为此事伤心?
沈非晚表情淡淡的,“不急在这一时。”
况且,就算她想要孩子,也得等萧苓身子养好,也得两个人都愿意。
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半个时辰后,沈非晚端着安神汤,敲门。
“进。”
她闻声推门,正看到萧苓朝这边看过来,他目色深深,不辨情绪。
沈非晚被他瞧着,心里反而平静下来,“时辰不早了,还要忙吗?”
萧苓身侧的随从冷飞立刻想到什么。
他这小子最是机灵,急忙给自家世子使眼色。
这可是夫人在暗示他啊!
他们洞房花烛都没有完成,此时,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爷,这些事务还是明日再处理吧,我这就收拾了,不妨碍您和夫人安寝。”
沈非晚眼皮一跳。
这误会大了。
“世子,非晚不是那个意思。”她小脸有些微红,欲言又止。
萧苓放下手中羊毫,语调深沉,“西院外,有我的暗卫值守,冷飞跟了我十五年,不必担心。”
哪怕才见不过三次,他就是懂她有话要说。
自今日回府,他便派人调查沈非晚。
沈氏嫡女绝非一般女子,倾城之姿,聪慧沉着,亲眼见了,又比传言更胜一筹,难怪母亲满意。
冷飞要上前收拾书桌的手忽地顿住,他有些茫然,夫人和世子这是在打哑谜吗?他怎么听不懂这前因后果。
闻言,沈非晚缓缓道,“世子策马归程,一路劳顿,又是浑身的伤,该早早就寝,甚至,吐血就医才是,不该,再处理军务了。”
冷飞懵了。
夫人这是咒他们世子?
可世子怎么一点都不生气!
萧苓非但不怒,冷眸深处还有着一掠而过的笑意,他的新婚妻子心思缜密,还十分胆大。
“那夫人送来的,该不会是让我一病不起的毒药吧?”萧苓想着今日在堂上,母亲和姨娘们欲言又止的那些话。
“三弟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不能再有子嗣,而我……”
他脸色暗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