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失重,身子弯折过去,枕在软玉颈枕上,腰下垫着他的手掌,姜晚笙又惊又恐。
青丝垂散,凌乱不堪地在锦被上散开,别有妖冶之态。
“嗯。”
沈卿玦埋在她颈间,嗅她的气味,半点没觉得自已不对,指腹从纤腰,肋骨摩挲,找到一条细带。
姜晚笙倏地抓住他的手。
纤细的手指根根用力,紧攥住他,不肯让他扯。
沈卿玦露出点疑惑,“不情愿?”
青天白日!他还好意思问。
对上他审视的眼睛,姜晚笙心脏一跳,她现在不想得罪他,可也的确不想让他欺负。
她眼睫毛颤了颤,如是说,“臣女才刚睡醒还没用膳……”
沈卿玦停住,端详着她的脸,直起身,将她也拉起来,贴心地为她理理鬓发,越理越乱。
他自信地觉得是头发的问题。
在打结前,终于皱了眉,大发慈悲地放弃打理,“来人。”
宫女替姜晚笙挽发,更衣。
姜晚笙走路时很不适,怪异得很,她忍着没表现出来。
也是这时候姜晚笙发觉自已不仅肩,颈,胸口,连腰腹,腿内侧都有多处红痕。
看起来又暧昧又可怖。
她独自用完膳,拿着太子玉佩,狐假虎威去了大理寺。
林光禄果然待她极友善。
前呼后拥地伺候着,听说她去看秦蓁蓁,还热情问,需不需要给秦姑娘换间牢房?
“可以吗?”姜晚笙有点不确信的问。
往牢房去的那个巷子里,林光禄一身官服,笑意盈盈,“自然可以,只要姜姑娘想。”
您就是把人接走,我们大理寺也装瞎不吭一声。
惊喜来的太突然,姜晚笙想了想,提出让他把秦蓁蓁安排在像样的牢房里,里面那间不行。
虽然是单独住,但到底阴暗潮湿,不见天日。
另外不要石榻,要木榻。
被褥不要用苎麻面料,太糙,不一定非得蚕丝,但最少也要是缎面。
洗浴沐发得给点时间,不能让人头上闷虱子。
她身上有伤,骨头也刚接好,需要吃些有营养的膳品,有个丫鬟每天熬药就好了。
说到最后,姜晚笙自已都觉得有点离谱。
出乎意料的,林光禄一一应下,全部着人去办,当她的面吩咐人去办。
姜晚笙微惊,不知道他是做面子还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