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伤的角度,深度,鞭辟入里,层层深入地分析,说是故意行凶。
还请来了头发花白的前任大理寺卿,为他的说法站队。
林光禄坐在正堂,面色为难地擦了擦汗。
宁国公强权压人,他又能怎么应对,当下一拍惊堂木,“此事各有论辩,今日且先行结束,改日再审!”
一个眼神扫去,府衙的小差,上前架走了戴着手铐脚铐的秦蓁蓁。
姜晚笙不觉,往前迈了半步。
秦蓁蓁若有所感,脚下铁链响动,她艰难地抬头往外看,看见一道雪白帷帽的身影,眼睛渐渐湿润了。
宁国公一双老眼喷火,扫射秦蓁蓁,眼看要顺着她的目光,落到堂外,宁行简视线匆忙在白色身影上掠过,拽住他爹的腿。
“爹,咳咳!”
他猛咳两声,挤眉弄眼,悄悄给门外使眼色。
姜晚笙余光扫到他,看不懂这个眼神。
暗示什么?洪水猛兽,他爹?
可他爹分明没见过她。
姜晚笙不太理解,但也知晓衙门是非之地,多留无益,对宁行简收回视线,拢紧帽围,挤进人群里去。
西岭是个忠心的护卫,铁面无私,一句软话都行不通。
逐字逐句全都汇报给他主子。
寝殿中只剩下两个人,姜晚笙僵立在门口,低头盯着绣鞋,心里茫然焦灼,局促又无助,等待审判。
沈卿玦坐在茶案边,表情复杂,良久开口,“过来。”
姜晚笙低着头,小步往前挪,视线中出现了他黑色的锦靴,玉白的锦缎下摆,她停住,怯怯地看他一眼。
她腕上忽然一凉,被他捏住了,沈卿玦牵她坐进怀里。
姜晚笙惴惴不安。
沈卿玦看她半晌,嗤笑一声,“怎么这么不乖呢?”
姜晚笙动了动唇,没说话。
她做的不对,但那是她妹妹,她没办法袖手旁观。
沈卿玦的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烛光摇曳,映衬着一张脸白如冰雪,唇似丹朱,他指腹触上她的脸,轻轻摩挲。
“舅父可有看见你?”
被没头没尾的问话一惊,姜晚笙想起来,堂上,宁行简拽住了他爹。
没让他爹往外看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