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寨子,他盯了很久,对外面的布置早就烂熟于心了。
甚至,寨子里有多少人,他也清清楚楚。
当然,这情报得来不易,他起码宰了这寨子里十多个山贼,才得出了个大致清晰的情报。
……
啪!
搭建潦草的山寨大堂,传来打砸怒吼声:
“啊!欺人太甚!鼠辈欺人太甚!”
门前几个喽啰听得大气不敢出。
这已经不是寨主第一次发火了。
这半个多月里,‘聚义堂’里的瓶瓶罐罐几乎被砸了个干净。
宽敞的大堂里,篝火熊熊燃烧,烤肉香味四溢。
不少山匪停下啃肉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看着上头。
虎皮包着的三张大椅上,坐着二男一女,此时,正中交椅上,一满面虬髯的大汉怒目而视。
下首跪伏的喽啰吓的浑身战栗,脸色惨白。
“气大伤身,大哥,你还是消停点吧。”
单薄红纱下,女子娇躯如蛇,半靠着大汉,安抚着他的怒气。
“老子猪油蒙了心,才会相信了黑山!本来劫狱就伤亡惨重,还敢发什么通缉,悬赏衙门的人!”
韩冮拍打扶手,余怒未消。
“自古匪不与官斗,要我说,之前就不该接那黑山的帖子!他们自身都难保,何必趟这趟浑水?”
左手处,略显阴柔的男子尖声说着:
“依我看,任凭这伙捕快绞杀了黑山,对咱们益处才是更大!”
“老二!”
韩冮面色一沉,阴柔男子顿时收声。
“起开!”
韩冮甩开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气喘如牛:
“这口气,老子忍了!”
“老大英明。”
阴柔男子正要说什么,突听得外面一阵喧哗,不等传唤,一个喽啰已然慌张跑进了大堂。
“敌,有敌人!”
那喽啰满脸惊慌。
“什么?!”
大厅里一众山匪全都站起来,震怒中,看向上堂。
果然,只听‘啪’的一声,酒碗被摔了个粉碎,韩冮怒极而笑,稻草也似的虬髯都抽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