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所需要考虑的,就是这枚‘道果’了。”
魏河神色凝重起来:
“它,烫手啊。”
怜生教驻顺德府的一个分舵里都有人知道‘道果’,那就很明显,这并不是个秘密。
而是久居小城的自己消息闭塞。
“虽然烫手,但价格也高啊。”
杨狱掂着这枚紫金葫芦,眼底泛着幽光:
“卖个好价钱,想来问题不大。”
两世为人的他可不是个普通少年,当然知道‘成仙’‘长生’这两个词的诱惑有多大。
且越是身居高位者,就越是如此。
正是乞丐眼中不如草,皇帝眼中绝世珍宝。
“这样的宝贝,你也不贪恋?”
魏河脸色几次变换,望向杨狱的眼神就更多了几分正视。
他活了七十多年,也可算得上阅人无数。
可一个区区十六七岁的少年人,竟能将得失权衡到如此地步,丝毫不贪恋宝物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留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
杨狱随手将葫芦抛给魏河,笑的漫不经心:
“能卖个什么价,就看您老的了!”
既然暴食之鼎已收敛了其中精粹,他自然不想将这么一件无用且会引人贪婪的东西留在手里。
既然无用,自然就要寻个好的卖家。
而这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卖家比得上锦衣卫背后的那位?
“小心着点!”
见杨狱丝毫不在意的随手抛来,魏河吓了一大跳,双手捧着,脸上都流出冷汗。
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起,这老头方才擦了擦冷汗:
“这玩意要是出了岔子,咱爷俩怕要倒大霉……你放心,老夫定给你卖个好价!”
“您老办事,我当然放心。”
杨狱随手翻弄着身旁的杂物、金银、财货,问道:
“这些东西,怎么处置?内城那几家,似乎上门讨要来了。”
“讨要?”
魏河冷笑一声:
“囤聚居奇,哄抬粮价药材,待青州来了人,他们个个得抄家,活不了一个!”
杨狱点头。
大明律法严苛,尤其是对于无良官绅来说。
“这些东西,我已许给了几家商队,让他们去顺德府、青州运粮食、药材。这次叛乱,乡亲们损失太过严重了……”
魏河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