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铄大体算了下,因为熟人关系,进价打了九五折,拿回县城卖,售价只要在原先的基础上提高个十个百分点,他们这次就没白来。
当然,赚得不多,但今天情况特殊,没赔就谢天谢地了。
接近凌晨,封景铄才回家。
他走在巷子里,远远就能看见二楼微弱的灯光。
抬头一望,一天的紧张疲惫都散去了,心里剩下浓浓的眷恋。
他因为从小在国外上学,和家里人相处的时间有限,虽然被宠着长大,但是如今这般感受,以前很少有过。
进屋换上拖鞋。
拖鞋是封兴修做的,继口罩之后的第二个大作。
封景铄小声敲了敲门,“莱莱。”
林青莱正鼓捣椅子呢,因为材料问题,她设计了好几个方案,正在一一试验呢。
突然被叫,她愣了愣,往门口方向一看,封景铄!
她停下手上的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天回来呢!”
林青莱让封景铄坐下,可满屋几乎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只好说道:“去你屋吧。”
封景铄还没好好打量一番屋里的摆设,就被人推出了房间。
他笑着揉了揉林青莱的头顶,“我先去洗澡。”
林青莱往前推的手一顿,“可是我不想收拾。”
封景铄哑然笑了笑,“好,不收拾就不收拾。那去我屋,我屋干净。”
封景铄的房间在林青莱隔壁。
大体试验了一遍,心中有数后,正好眼睛有些累了,林青莱索性把工作安排到明天上午。
封景铄还没洗完澡,林青莱在屋里等他,后来等着等着,就有点困了。
她窝在椅子上,脸斜靠着,倦意涌上,慢慢睡着了。
封景铄擦完头,进屋就是女孩睡着的模样。
他宠溺笑了笑,蹲在椅子旁,轻轻唤道:“莱莱。”
人睡得很沉,封景铄只好帮她脱掉鞋,抱着放到床上,隔壁的床上。
盖上被子,关上灯,“晚安。”
新的一天。
许燕拿镊子拔嘴边的小胡子,林三柱醒来后,看了很长时间。
他头一次没跟许燕吵,而是夸道:“狠人。”
封兴修双腿发软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蔫了吧唧问:“什么狠人?”
昨天一剧烈运动,他全身上下就跟散架了一般,又酸又疼,嗷嗷嗷,他的大腿根啊!疼死个人了!
林三柱把许燕掰正,朝封兴修介绍道:“她把嘴上的胡子一根一根全拔了。”
封兴修不解,“拔这个干啥?”